星河咒术学院最高的学术塔上,何止是栾云脸色铁青,就连一向把韩行当自己亲孙子的韩数,也是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星河咒术学院的每一项安排都是有其道理的。
八月开学,十一月进行咒术考核,就是为了赶上十二月咒术塔那边下发的任务,从十二月开始,无论新生老生都会陆陆续续的离校,一直到明年的二月底,这三个月就是新生老生连做任务带放年假的时间。
而咒术考核的条条框框,都是为了之后的一切提前打好基础。
首先,验证这三个月在星河咒术学院的学习成果。
其次,开始初步适应,或者最起码对咒术师的职业操守有个大概的基础认知。
最后,旁观其他咒种咒术师的释咒过程,为明年咒术交流大会的观摩打个简单基础。
另外,对九妖山脉有个大概了解,也为咒种解放后的咒术考核月做好准备。
这一切的一切,随着韩行今天上午的操作,一半的目的就都废了。
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去坐韩行的车,但作为星河咒术学院的院长,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学生在这种时候走这种便利。
广场上的学生不知道,栾云是清楚的,别说每天一班车,韩行就是带着人直接杀进九妖山脉的中心区域,都是一件极简单的事。
星河在组队规定中,硬性要求同一年级的学生组队,怕的就是出现韩行这种情况,虽然对咒术考核的结果没有什么影响,但咒术考核后面的一切深意,就都没用了。
同时,其实也是防止高年级的学员对低年级的学员进行这种收费保护的恶性事件发生……
真正让栾云生气的,还不是韩行的一切作为,毕竟……从星河咒术学院的角度出发,韩行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大不了明年加一条,每位学员在咒术考核月只能进一次九妖山脉就可以了,问题,任何时候发现都不晚。
韩行毕竟是星河咒术学院400年来的第一个没有咒种的咒术师,其自身实力更是吊打星河咒术学院一多半的老师。
像韩行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再有,亲自和韩行交过手,并且还教导过韩行的栾云,很清楚这一点。
真正让栾云面色铁青的是韩行胡闹也就算了,校务处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
“鬼老,麻烦您去请袁校长来一趟。”栾云对旁边说道。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学术塔下就响起一个笑呵呵的声音:“不用麻烦鬼老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栾云看着笑呵呵上来的袁树人,自己苦笑居多:“袁校长,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袁树人,星河咒术学院的校务处处长,同时也兼任星河咒术学院的副校长,除了袁树人之外,星河咒术学院还有一位副校长,平时不在学校。
栾云无论是从职务还是从咒术师等级,都要高袁树人半级,但两人已经在星河咒术学院合作多年,一个主管校务工作,一个主管教学工作,平时一向是合作默契。
和韩数那种一起长大的关系不同,栾云和袁树人在星河咒术学院工作期间才认识,算是标准的班搭子。
袁树人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站在栾云身边,也是一脸的苦笑:“栾校长,这还真不是我干的好事,是您身边那位的宝贝学生干的好事。”
韩数对袁树人的态度,比对栾云就客气一些,毕竟说到底他的研究经费,还是袁树人在出,但也就是客气一些,很有限:“你这话说的,我那宝贝学生再厉害,还敢打着你校务处的名义招摇撞骗?你可别跟我说零息贷的事情,你根本不知情。”
“知情肯定是知情的,”袁树人想起昨晚的事,又是一阵苦笑:“但也就是知情,你那宝贝学生伙同上官欢连出主意带下决定的,我根本就没有插上嘴……”
“你就这么由着他胡闹?”栾云话里话外,多多少少有点埋怨。
“真不是我由着他胡闹,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胡闹,”袁树人讲了昨晚上官欢和韩行找他的事:“我们星河咒术学院本就对学生有各种帮持基金和政策,学费有学费的帮法,生活费有生活费的帮法,包括我们学院里的一些简单又不耗时的工作,这都是我们星河的宝贵传统。”
“一个金币的零息贷,是他俩新提出来的,但本质上是没有问题的,”袁树人说出个中要点:“关键是这笔钱对这些贷款的学生来说是零息贷,但对校务处来说并不是,学生们贷一个金币,还一个金币,但上官欢和那位的宝贝学生提出主动支付10%的利息,哎……校务处也没有闲钱啊,能赚一点是一点吧……”
“袁校长,你这次也太欠考虑了,”栾云叹气:“这里外里,赚的不还是学生们的钱吗?”
说这个,袁树人就得纠正了:“怎么能这么说呢?韩行他们创作消费需求,学生们有消费需求,这是正常的供需关系,一个金币,他们拿百分之九十,除去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