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终于微微翘了一下,但很快又有些难过。
人死了,还要这些虚名做什么呢。
谢渊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将她拥得更紧密。
看着谢渊眸中的心疼,苏幼月也意识到,自己这些时日过于悲伤,让家里人太担心了。
她也吻了吻谢渊的下巴。
“不用担心我,我的身子,我知道分寸。”
她就算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也得在意肚子里的宝宝。
男人没有应声,只是回以绵密的亲吻,像是吻一朵脆弱的蔷薇花那般轻柔,爱意绵绵而不绝。
翌日。
东荣皇室昭告天下,圣教的恶行累累。
东荣民间哗然,许多接受不了的人甚至上街游行。
然而铁证如山之下,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了出来,控诉圣教。
更有不少人家才知道,自
己送去做身侍的孩子早已连骨灰都不剩。
渐渐地,唾骂圣教的声音越来越大,再也没有了敢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之人。
圣教终将在东荣历史上遗臭万年。
沈家被收拾的消息早已埋没在了这些声音之中。
就连宫宴上那一出戏其实是沈家人自导自演也没掀起多大浪花,反倒是方家少爷此事确实无辜,被释放了出来。
沈老爷和方氏还想垂死挣扎,听到是皇上亲口下令,才不得不服。
沈珠玉虚无的皇后梦终于破碎,在抄家的官差手下,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端庄从容。
沈元枫始终保持沉默,直到最后才问了句有没有沈元松的下落。
得知沈元松向圣教投诚,一并死在了皇帝讨伐圣教的夜晚,这个少年更是沉默了,再也不见昔日脸上的笑容。
沈元杨知道三哥之死,痛哭了一场,然而在沈老爷和方氏唾骂苏幼月时,依旧道,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他们沈家就不只是被抄家贬为平民而已。
按照东荣律令,若只是谋财,的确罪不至死,可沈家人手里有白家人的人命,原本应当抄家流放,沦为罪奴。
只可惜沈老爷和方氏听不进去,两人依旧破口大骂。
沈元杨干脆一言不发,只在角落发呆,搂着快被吓哭的沈元桢。
因果报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