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院场里已经热火朝天,喧闹非凡。
两头三等猪,除了皮毛下水外,也就是剩下了二百斤出头一点。
但这也是一年到头少有的固定油水了,好多人还都不舍得吃,留着等过年或者走亲戚呢。
知青们同样为了等分年猪,好带回家给家里人改善伙食。
今年刘景俩兄弟都被喊去了参与杀年猪,这是十分光荣的事情,村里受领导器重的壮劳力才会有的待遇。
昨晚刘景想哄叶蓁蓁不要去看,他觉得杀年猪的过程又吵又血腥。
熊她叶蓁蓁都参与杀过了,还怕杀猪这种小场面?
当然哄男人还是要软话:“我第一次见生产队杀年猪,而且还是我男人参与的,不看以后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有点遗憾。”
刘景被“我男人”这三个字给哄得晕乎乎,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下来的。
叶蓁蓁特意起了一个大早,戴上刘景给她放在枕边的兜帽和外套,摸黑过去找两个嫂子一起出门。
到的时候,两头猪已经被拉了出来还绑了手脚。
叫的那个尖利的声音喲,确实比野猪还能嚎叫,气儿太长了。
旁边有人在磨刀,郑淑娟妯娌也帮忙烧大锅水去了。
黄连和黄奇凑了过来,不知道和刘景刘敏嘀嘀咕咕了什么,然后就看到刘景嘴里叼着一根滤嘴烟,正就着黄连打着的火柴点燃。
刘景眯着眼睛狠狠吸了一口,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对面叶蓁蓁的视线,动作快过大脑思考,等反应过来,这根香烟已经被他踩在了脚下。
偏偏黄连这虎憨还在旁边心疼得咋咋呼呼,说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刘景被吵得额头一突一突地跳。
“闭嘴,”没看到他媳妇儿的脸色都不对劲儿了吗?
黄连这才注意到叶蓁蓁,但是很快就又忍不住嘟囔了起来:“不就是抽根烟吗?看把你怂的。”以后指不定还被管成啥样呢。
要什么对象?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黄奇刚刚也觉得刘景奇奇怪怪,又注意到他隐晦看人群的眼神,心里觉得讶异,但是他并没有多言。
刘景上辈子也是会抽烟的,但是抽得不多,一般是在沉思的时候喜欢点上一根。
这辈子还是第一回见刘景抽烟,叶蓁蓁还以为他是后来才学的呢,看样子早就会了。
那是不是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事情?
刀很快磨好,一把递到刘景的手里,一把递给了黄连,其他人帮忙按猪。
苏黎胳肢窝里夹着本子,走到了叶蓁蓁旁边,“叶知青,刘景同志好像很怕你呀。”
叶蓁蓁心下一凛,她前世和苏黎几乎没有交集,给她的固有印象也就是:事不关她高高挂起那种。
这一世,先让她发现了苏小姐的白莲花体质,后来又觉得这人好像面前遮了一层烟纱,让她有一种根本就没看清过她真实面目的错觉。
苏黎比她下乡早三年,按理说不应该是……
“苏会计,你好像很关注刘景同志?难道你属意于他?”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刘景脸上也被溅了一些猪血,此时让他看起来像凶面煞神。
苏黎赶紧抖了抖身上的疙瘩,她怎么可能喜欢刘景,而且还是成分差的村夫。
“呵呵,叶知青你说笑了,我反倒是觉得你和刘景同志挺般配的。”
“哦?”叶蓁蓁特意转了半个身,离得苏黎更近了:“苏会计是打算兼职了村里媒婆的工作吗?”
媒婆……
苏黎脸上的肉都忍不住抽搐了几下,那些跟叶蓁蓁对上的人都没好果子吃,看来总算是体会到缘由了。
叶蓁蓁远比她人前表现出来的娇憨要聪明得多,又会引导舆论,苏黎不敢跟她久待,只能悻悻然走了。
看着苏黎落荒而逃,叶蓁蓁心里却埋下了更深的疑虑。
也许,该好好查一下这个人了。
而另一边,刘宝儿连续大半个月都不能成事,一想就泄洪,又控制不了不想。
他偷偷去镇上跟平时厮混的那群街溜子换了点好东西,趁着今天分了年猪,家里难得开了一坛高粱酒。
不止是他的酒杯里掺了,冯丽萍的碗里也加了料。
这天夜里,刘宝儿终于体验到了真正的欲仙欲死,最要命的是,冯丽萍还主动作出各种骚动作勾引他。
一次不够,还要两次,最后还骑在了上头,咿咿呀呀地扭动了起来。
刘宝儿哪扛得住这几次三番的劲头呀?他本来就是靠特殊药物才有的。
这下子好了,直接嘴歪眼斜,抽搐着吐起了白沫。
冯丽萍刚清醒过来,还没从她被刘宝儿破了身的愤怒中缓过来,又被刘宝儿这副要死不死的鬼样子吓得尖叫了起来。
本来隔壁房的人,就唐老太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