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刘奕用木棍逗弄着地上的野鸡。
地上齐齐蹲着一排矮萝卜头,叶蓁蓁捏着一只兔子提了起来,左看右看,稀罕得不得了。
“刘景你太厉害了吧,竟然能抓到三只野鸡和两只野兔。”
兔子提着挺重手的,一只应该都有四五斤,有不少肉吃了。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
可是麻辣兔头,红烧兔丁,蘑菇炖小鸡,真的好怀念呀。
如果再淋点红烧汤汁在大米饭上,舌头都能给吞掉。
刘景听到小知青顺口就来的夸赞,脚步都顿了一下,又见她说这话时,看都不往他这边看一眼,只是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被绑在地上的野兔和野鸡,嘴角时不时还抿一下。
以后还是要多点上山。
刚这样想着, 就见小知青又往她家里跑去。
没一会,小知青又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一袋大米,一桶油,手臂上还挂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有不少的干菇。
叶蓁蓁见刘景只是直愣愣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帮她接一下。
刘景这傻子,怎么就不会主动一把?没看到现成的机会都送到他眼前了吗?
哎,山不来找我,我只能去就山。
“帮我接一下嘛,篮子就勒在人家昨天的伤痕上,好疼呀。”
娇软软的嗓音像飘在云端,他的脚步更像是踩在云朵上,软绵绵的,刘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来的。
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提着一堆东西进了厨房。
叶蓁蓁看着刘景同手同脚地走开,偷偷地眯着桃花眼笑。
乔蓝儿进门就听到叶蓁蓁后边那句话,赶紧拿水瓢装了一瓢水冲干净手脚就过去拉着叶蓁蓁进堂屋。
“将袖子挽上去给大娘看看,有没有又严重了?以后这些重活你喊一声刘景去做就行。”
其实叶蓁蓁自己有擦药膏,空间里也有冰块,她自己已经冰敷过两次,除了脖子后面还有点疼,手脚的伤就是看着还有一些而已。
“那以后能指使刘景做的,我都不动手了哦?”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眼里还藏着一抹狡黠,灵气得很。
乔蓝儿听了,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
有戏!
“随便使唤他,以后大娘就疼你一个。”
看来还是婆婆眼光毒辣,哎呀,她今晚得去祖坟除除草才行。
顺便让刘景他爹他爷推他一把,别跟个闷嘴葫芦一样,都不会说点好话哄小姑娘开心。
再这样下去,小儿媳妇儿要是跑了,她去哪地儿哭去?
“大娘,您最好了,我好喜欢你呀。”
“就喜欢你大娘一人儿了?早上还说奶奶好呢?”
刘奶奶笑着打趣她,叶蓁蓁赶紧过去靠在她手臂上:“奶奶和大娘都好,就是刘景都不知道疼人。”
可不是不知道疼人吗?
都过这么久了,从昨天到现在,起码有三十多个小时了吧。
她等呀等,等呀等,就是没听到他问她一句,明明他都看到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掐痕的。
哼,她有点生气了,需要帮她亲自擦药才会好那种。
“大娘待会把他的肉都给你吃。”
“还是不了,他要吃饱一点,才有力气上山给我们抓更多的野味回来。”
“对对对,还是蓁蓁最聪明,大娘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嘞?”
“大娘,我想吃红烧兔丁,麻辣兔头,还想吃蘑菇炖小鸡,再配大米饭,明天早上想吃玉米馍馍。”
“好好好,大娘都给你做,你陪奶奶在这里唠会嗑。”
乔蓝儿乐颠颠地出去了,祖孙两人抿嘴笑。
“奶奶,我帮你按摩手脚吧。”
“丫头你会医?”
叶蓁蓁一边力度适中地捏着刘奶奶的手臂,一边说道:“奶奶您可真是太高看我了,只不过是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都很忙,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爷爷年轻时南征北战,受过很多伤,老了身子骨不太好,我奶奶就每天都这样给爷爷疏通经络,跟在身边看得多了,就会一点而已。”
听起来蓁丫头家里条件应该很好,还是军人家属,刘奶奶心里原本刚起的那点念头,又不敢有了。
“奶奶,您跟我讲讲刘景小时候的事情呗。”
刘奶奶怔了一下,然后陷入了回忆当中,其实这么些子孙中,刘景长得最像他爷爷。
“景儿刚三岁,他爷和阿爹就去了,后来我跟他阿娘,带着他们三兄弟回到这里。
我这把老骨头,不但帮不上忙,还成了现在这幅累赘拖累子孙。
那时候,他阿娘和两个哥哥白天要忙着赚工分养家糊口,家里就剩下我们祖孙俩,小小的人儿,特别的懂事,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