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丢下张庆东,一个人气呼呼来到宿舍门口。
她想开门,这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来这里这么久,从没像现在这么难受。
她就算再怎么表现,张庆东还是看不见她。
本来今天心情挺好的,但这会儿是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张庆东知道她没带钥匙,紧跟在身后也来了。
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江晚莫名委屈,她紧抿着唇,泪水无声落下。
就像张庆东说的,她从小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她在家里半点委屈都没受过。
刚迈出门没几天,她差点就被人贩子拐走。
她这双弹钢琴的手,现在拿起了锄头。
以前,她受点伤都要哭很久,现在再受伤再严重,为了他都在咬牙忍。
就是怕在他心里留下矫情和娇弱的形象。
他为什么就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呢?
张庆东在楼道口看到江晚消瘦的背影,他身体一僵,脚步一顿。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偷偷抹眼泪的动作,张庆东一颗心沉了沉。
他叹息一声,三步并做两步上楼打开门。
江晚一进去,回去自己房间将门反锁,趴在被子上难过瘪嘴,默默流泪。
张庆东脚步沉沉,来到门口抬手想敲门,犹豫一下还是没敲下去。
这天晚上,江晚和张庆东两人都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陈建国难得没去上班,两人昨晚上没少折腾。
陈建国无师自通,开启了好几种模式,许招娣全身酸疼,一觉踏踏实实到日上三竿。
她是被饿醒的。
她现在习惯性晚上吃得少,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睁开眼睛,窗外的太阳透过白色的窗帘轻轻洒在房间,看着很温暖,很舒适。
许招娣懒洋洋伸个懒腰,全身就像被擀面杖擀过一样酸疼。
她揉着松懈的眼睛从房间出来时,陈建国站在阳台上在晾衣服。
他背光而站,高大的身体看着就像逆光而来。
晾晒在阳台上的衣服在滴答滴答滴水,陈建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刚要转身回头,腰间一紧,就被许招娣圈住了。
许招娣一张脸埋在陈建国高大的后背,声音轻轻柔柔道:“我饿了。”
陈建国耳根和脖子红了一片,胸口发烫,他手脚慌乱无处安放。
他抓了抓自己的毛寸,掩饰自己的慌乱。
犹豫一下,抓住她的手,转身道:“我煮了鸡蛋,你先垫垫,你中午想吃啥我做。”
陈建国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许招娣。
“中午随便吃点,凑合一下,晚上还要邀请他们来家里吃饭,我一个人做不过来,得提前做。”
“我帮你。”
“好。”
陈建国给许招娣坐做了红糖水煮蛋,里面还加了生姜,一碗下肚,整个人全身都热乎乎的。
她今天撒懒,吃过早饭才洗脸刷牙。
陈建国难得放假一天,哪儿都没去,许招娣进去厨房做饭时,陈建国也跟来了。
陈建国看她今天没穿红裙子,说道:“红裙子你怎么不穿?
这个季节不穿,过几天天气凉了就更穿不了了。”
“没事儿,今年不能穿了明年再穿。”
许招娣在锅中烧上水,买来的五花肉切块放锅里家生姜焯水。
五花肉还没出锅,江晚来帮忙了。
她看起来心事重重,她一来陈建国就被许招娣从厨房推了出去。
陈建国坐在客厅剥蒜,蒜还没剥一粒,张庆东也跟着来了。
陈建国瞄一眼闷头剥蒜的人,桌子底下的脚踹他一脚。
“哎,昨晚上还高高兴兴的人,今儿你们就闹了?”
张庆东眼底闪过一丝愁容。
“没闹,真没闹。”
陈建国一脸不信,没闹人江晚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没闹人眼睛还泡着?”
“我就是…就是想让她年底回去。
她在这里吃不了这些苦,她在南方能过更好的生活。”
陈建国咋这么想呼他一巴掌。
“你有病吧你?
你怎么知道人家吃不了这个苦?
我倒是觉得她外柔内刚,不会割麦子的人都会割麦子了,平时不进厨房的人现在都会做饭了,这进步很大,你还想人家干啥?
人家离家千里跑这里来,还不是为了你?
你一个大男人你就作吧你,我看她就是对你太好了。”
陈建国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眸子时不时朝着厨房门口瞥一眼,就怕自己声音太大,被厨房里的两人听到。
张庆东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