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婴儿一样,心中会生出怜悯,不知不觉流下眼泪,这等功用叫做压抑过分反而摧伤心体抑摧过越。能悟解则没有灾祸,但须知这种境地并不是证得了圣境。如果能保持觉悟而不入迷的话,时间一久自然消歇。如果误解为成就了圣境,那就会有悲魔潜入他的心腑,使他见人产生悲伤,成天哀哭不止,这样便失却了正受,而从此沉沦。
阿难,又那些在禅定中的善男子,观见到色蕴消除尽绝,受蕴则清晰明白,于是,种种觉受之像呈现于前,而便会过分地感怀激动,忽然从心中生出无限的勇气,他的心一时便能勇猛锐利,志向要同众佛平肩,声称成佛只是一念之间便可超越的事,这等功用叫做陵率过越。能悟则没有灾祸,但须知这并非是证得了圣境。如果能保持觉悟而不入迷,久了自然消歇,如果误解为成圣,那就会有狂魔入侵到他的心腑之中,使他逢人便夸耀自己,傲慢无比,其傲慢之心可说是向上傲视佛,向下傲视人,从而失却了正受,而从此沉沦。
又有那些在禅定中的善男子,观见到色蕴消除绝尽,而受蕴则清晰明白,修道不前没有新的证悟,便退回到原来的境地,从而智力衰微,进入一种颓坏的境地,绕来绕去无所证见,心中忽然生出大枯渴,任何时候都处于昏沉冥顽之中,并且还将这种境地认为是勤奋精进,这等修心叫做无慧自失,能悟解则没有灾祸,但须知这并非是证得了圣境。如果误解为成圣,那就会有忆想之魔入侵他的心腑之中,使他一天到晚揪住心思悬在一个地方,从而失却了正受,从此沉沦。
又有那些在禅定中的善男子,能观见到色蕴消除尽绝,但受蕴却清晰明白,其慧力超过了定力,从而失却勇猛锐利,使各种的殊胜妙慧反而被此心性毁坏。然而己心却以为自己是卢舍那佛,稍得一点进步便以为满足,这等用心叫做亡失恒审,是沉溺在短暂知见之中。能悟解则没有灾祸,但须知这并非是证得了圣境。如果误解为成圣,那就会有智力低下顽劣易知足魔入侵他的心腑,使他逢人便说,我已得了无上第一义谛。从而失却了正受,从此沉沦。
又有那些在禅定中的众善男子,能观见到色蕴消除尽绝,但受蕴却仍清晰明白,新的证悟还没有获得,过去的悟心已经亡失了。在进不能前,退不能守的境况中,觉得进退都十分艰难,这时忽然从心中生出无尽的忧虑,如坐在烧红的铁床上,更如饮了有毒的药水,万般痛苦,只求一死。常常希望别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期望早得解脱,这等修行叫做失于方便。能悟解则没有灾褐,但须知这并非是证得了圣境。如果误解作成圣,那就会有一分常忧愁魔入侵他的心腑之中,致使他手执刀剑割自己身上的肉,并欣然于这种自残生命的行为,或者常常忧虑不堪,便躲进深山老林,不耐烦见到人,从而失却了正受,而从此沉沦。
又有那些在禅定中的众善男子,能观见色蕴消除尽绝,但其受蕴仍然清晰明白,见自己处在清净之中,便会在心体得到安稳之后,忽然生出无限的喜悦,心中欢悦而不能自止,这等轻安叫做无慧自禁。能悟解则没有灾祸,但须知这并非是证得了圣境,如果误解作成圣,就会有一分好喜乐魔入侵他的心腑,使他见人就笑,在路边旁若无人地自歌自舞,自称已得了无碍的大解脱,却失却了正受,从此沉沦。
又有那些在禅定中的众善男子,能观见到色蕴消尽,但其受蕴仍然清晰明白,自以为已经具足了功德,忽然从心中无端生起大傲慢,这样各种的轻慢同时从心中升发,甚至对十方如来也生轻慢心,更何况是对佛之下的声闻、缘觉,这等见胜叫做无慧自救。能悟解则没有灾祸,但须知这并非是证得了圣境,如果误解作成圣,就会有一分大我慢魔入侵他的心腑,使他从此不礼敬佛塔佛庙,随意毁坏经典圣像,并对那些施主说,这些塔庙,只不过是金银铜铁、土木树叶罢了,肉身才是真正的宝,你不去恭敬身体,却去崇敬土木,实在是颠倒啊!那些深信他话的人,跟随他毁碎圣物埋在地中。他这样疑误了众生从而使他们堕入无间地狱,这便是失却了正受,从此沉沦。
又有那些在禅定中的众善男子,观见到色蕴消尽,但受蕴仍然清晰明白,于是便在如此精湛明白之中圆悟到了精纯至理,而获得大随顺心。这时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无量的轻安,自己宣称成就了圣果,得成了大自在,这等因慧叫做获诸轻清。能悟解则没有灾祸,但须知这并非是证得了圣境,如果误解为成圣,那就会有一分好轻清魔入侵他的心腑,使他自以为圆满具足了功绩而不再求进步。这种情况多半发生在无闻比丘身上,他们如此的轻清妄念将会疑误众生,使其堕入阿鼻地狱。因而失却了正受,从此沉沦。
又有那些在禅定中的众善男子,观见到色蕴消除,但其受蕴仍然清晰明白,在此明悟中获得了虚无的心解,于其心中忽然生出归向永远寂灭的愿望,于是便以万物自然造化无因而有果,一意直向虚无,当虚明空无心呈现于前时,心便生出长久断灭的解悟。能悟则没有灾祸,但须知这并非是证得圣境。如果误解作成圣,就会有空魔入侵他的心腑,使他毁谤持戒,认为那是小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