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仨再年轻,身手再敏捷,也抵不了那边人多,且身形魁梧,席知礼他们完全站了下风。
叶思杳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怎么还没来?”
这边的林笙打电话开始叫第二波人,特意吩咐他们:“都带点狠的家伙。”
“你能不能别添乱了,”叶思杳愁起的脸未舒展过。
林笙:“我叫人帮他们,怎么添乱了?”
叶思杳:“双方斗殴严重,你以为我们跑得了?”
人群又一次爆发出尖叫声。
叶思杳跟林笙齐刷刷地回过头。
大约十来个人,各个人高马大,身穿黑色西装。统一地留着平头,戴着墨镜,表情甚是凶狠,正杀气腾腾地围了过来,像极了电影里的黑社会。
叶思杳瞠目结舌:“你才打完电话啊,他们飞过来的?”
林笙摇头又摆手:“这不是我摇得人啊!”
双腿被人抱住,席知礼动弹不得,拳头挥不出去,眼睁睁地看着醉酒男挥过来。
忽而,一只强壮的手截止了醉酒男的:“席总,你没事儿吧?”
席知礼愣愣地看着他。
“林特助叫我们来的,”说着,强壮男伸长腿,重重地踹向醉酒男的腹部。
闹腾下来,已是一点多。
醉酒男懊悔死了,早知道他来头这么大,他死也不会招惹他啊,现在他道歉还来得及吧?
醉酒男双腿一跪,紧紧地抱住席知礼的大腿:“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喝醉酒眼瞎,惹了您不开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告我们啊!”
方才狂傲的下巴要扬上天去了,现在得知席知礼的来头,怂得快把头埋地下去了。
叶思杳惊呆了他的变脸速度,这就是钱的魅力吗?!
席知礼给林特助使了个眼神。
林特助点点头,朝醉酒男冷声道:“你不止跟我们席总道歉。”
“是是是!”
嘴角男站起来,纷纷给席知礼这边的人鞠了一躬。
“各位姐,各位哥,真的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动手的,你们要怪就怪他们吧!”醉酒男指向他们这边的人。
醉酒男的同伴们头顶一堆问号飘过。
这是卖他们的意思!原来这狗东西一直拿他们当塑料兄弟啊!
最先冲过来帮醉酒男的光头男怒气勃勃地拍了拍他身旁兄弟的大腿:“今天不是我们在,你还能站在这儿当舔狗吗!你真不是个东西!”
光头男身旁的兄弟疼发出尖锐爆鸣声:“哥哥哥,疼啊!你骂就骂但别打我啊!”
“安静安静都给我安静!”警察同志大声警告:“再吵,全部都给我进去。”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可没持续半分钟,警察被另一个警察喊了出去,醉酒男这边发起内讧,又开始骂骂咧咧。
“张斌你真不是东西!”光头男气愤填膺:“我们这群兄弟掏心掏肺地对你,你却转头就把我们卖了!你才是最该被收拾的人。”
发出尖锐爆鸣声的兄弟:“对,你真不是个东西。”
醉酒男不甘示弱地回骂:“我有叫你们帮我吗?都是你们心甘情愿的,由我什么事儿啊。”
他讨好地朝席知礼一笑:“是吧,大哥,都是他们自愿的。”
林笙嗤之以鼻:“畜牲都比你有人情味。”
“就是啊,”明迟捂着脸,不理解地问光头男:“你们眼瞎吧,竟跟这种称兄道弟。”
光头男双手撑着膝盖,忧愁地叹了叹气:“说来话长啊。”
席知礼没心情听他讲故事,大步走了出去。
叶思杳紧随其后地跟出来:“哥,要不去医院吧,有没有牵动伤口啊,我看看。”
担心席知礼的伤口会破裂,叶思杳一时忘了男女之间的顾忌,说着,手攥住了席知礼的衣摆。
下一秒,席知礼攥住她手腕,阻止了她不合适的行为:“杳杳,这是外面。”
叶思杳脸耳“腾”地一下发红,尴尬地摸了摸后颈:“抱歉。”
“周老师呢?”席知礼问。
叶思杳:“去给你们买药了。”
席知礼:“怎么一开始就没看见他?”
“我那时候也在找他,”叶思杳打开手机:“我问问他还有多久过来?”
那边先动手,且他们还在警察局发起了第二轮的内讧攻击,必然是得“拘留”一阵。
明迟大快人心,感觉身上的伤都没这么疼了,嬉皮笑脸地跟程北舟说:“好久没打架了,说实话,挺痛快的。”
明迟一直护着程北舟这个乖徒弟,他伤得最轻,只有脸上破了口:“迟哥,思杳姐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你说席总?”
程北舟心不在焉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