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之地,喧嚣声不绝于耳,摇曳的裙摆划过手臂,席知礼排斥地蹙起了眉头。
脚步往旁边移动,又被人拦住。
“……”
他真服了刘以泽。
怎么把地儿选到了这儿。
“帅哥,一起跳支舞吗?”眼前女人的嗓音又嗲又软。
席知礼不为所动:“有约。”
“一起呗,”说着,女人挽住了席知礼的手臂。
席知礼十分抗拒地躲过。
“……”
来到包间,刘以泽正抱着个美人缠缠绵绵。
“你倒是舒适。”
话音落下,美人害羞地躲进了刘以泽的怀里。
刘以泽笑着揉揉美人脑袋,让她出去玩一会。
本是约刘以泽贺酒,席知礼却一口没动,像个雕塑坐在角落呆呆地看着刘以泽在那儿唱情歌。
一首又一首,唱得席知礼心如刀割,唱得席知礼想痛哭流涕。
“我爱你,亲爱——”伴奏声戛然而止,刘以泽停下歌声,回头,他厌烦地瞥了一眼席知礼:“怎么给我关了,老子还没唱够。”
席知礼:“烦。”
“我看是你受了什么心烦的吧,”刘以泽搁下话筒,幸灾乐祸地走过来:“让我猜猜是受了什么?”
“席叔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儿,”刘以泽将手臂搭在席知礼肩上,另一只手摩挲下巴:“公司那群老狐狸已经被你处治得差不多了,所以,你一定是受了情伤。”
“……”
刘以泽看席知礼垮成可怜小狗的脸,哈哈大笑:“是让你单相思的那位吧!”
席知礼用力甩开刘以泽的手:“谁给你说的,单相思?”
“我姑姑啊,”刘以泽端起酒,给了席知礼一杯:“上次他看见你带了一对年轻男女去她店里用餐啊,”他特意咬重了“一对”两字。
席知礼将酒一饮而尽。
“老席,说真的,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你这样再惦记,真的不道德。”
席知礼冷冷地瞥他一眼:“你好意思说我,刚刚出去那位,不是你耍手段得来的。”
被揭穿心思,刘以泽也不感羞愧:“是他不珍惜,咋了,你也想?”
席知礼没说话。
刘以泽呲笑一声:“席总不是最看不起这种手段吗?”
“我们好过。”
刘以泽一愣。
“知道我没回来之前,有个女孩跟我住一块吧,就是她。”
“靠,你俩搞地下恋情啊!”刘以泽直接竖起大拇指:“真变态,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也下得了手!”
周之嘉又留下来过夜。且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换了新的门锁,叶思杳的心踏实了许多,这一晚,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醒来,叶思杳没看见周之嘉的身影,桌上留得有早餐,吃完,叶思杳出了门。
到达约定的地方,她一眼瞧见了程北舟,向他走过去。
两人开门见山。
程北舟说:“张晓正喜欢往足浴店跑,会待好几个小时,目前没发现什么不对,我会再悄悄跟着他看看。”
“那江奇呢?”
“他很用功,听姜沁儿他们那组的人说,他几乎每天都待在最晚回家。”
“最晚回家!”叶思杳心底有了疑虑:“北舟,你知道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吗?”
程北舟摇头:“思杳姐,你觉得他的嫌疑——”
“只是猜测罢了。”
程北舟:“我会留意的。”
叶思杳格外真挚:“谢谢你,北舟真的谢谢你。”
“思杳姐,我不会白做的,到时候你得请我吃饭。”
叶思杳笑:“天天请你吃。”
返回家,叶思杳缠着主编软硬兼施了好久,才终于得到了了江奇的消息。
而后,她联系了书瑶。
书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叶思杳的请求。
书瑶人甜嘴会说,又有社交牛逼症,简称学校人脉圈的小公主,不到一个半小时,她就带着消息拨通了叶思杳的电话。
“这人家境贫寒,校内校外都有兼职。到了休息日就往图书馆跑,他的同学跟室友们都说他学习努力,对人挺细心的。还有,思杳姐,你上次不是来我们学校采访见义勇为的同学嘛,他是救被困者的另一个,只不过,他人腼腆,不敢面对镜头,就没让他室友说出去。”
“好的,我知道,谢谢你瑶瑶,”叶思杳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我们有空聚聚。”
“不过,思杳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思杳随意找了个理由:“他是我们台里新来的实习生,需要了解一些信息。”
挂断电话,叶思杳去厨房拿了瓶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