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国庆的最后一天假。
天空阴沉，地面潮湿，周边是雨滴降落人间的声响。
少年来得及，在路上摔了一跤，衣面裤子以及好看的脸都有明显的污垢。他小心翼翼地牵起叶思杳的手，用一双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浸润的双眸看着她。
样子狼狈又卑微，口吻带着委屈的乞求：“是我哪儿做得不够好吗？杳杳，我可以改，能不分吗？”
她头也未回地离开了，她知道她当时太过狠心绝情，可她要的爱不是“掌控”她从未后悔当初的抉择。
“席知礼，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叶思杳回避了这个话题：“我现在很好，你也会的。”
周之嘉在半小时后到达的医院。
叶思杳已睡着，周之嘉没打扰她，安安静静地陪在叶思杳身旁，直到，她自然醒了过来。
叶思杳睡了两个小时多，此时感觉自己在做梦，懵懵地望着周之嘉。
“傻了？”周之嘉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你是不是到很久了？”
周之嘉摸了摸叶思杳的额头：“我等一会儿罢了，可你等了我几天啊。”
门外的人静静地愣在原地，手始终没有落下去，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却看得清他眼底的黯淡。
林特助：“席总，董事会还等着。”
他说了个好，转身离去，背脊仍挺得很直，冷傲如白桦，仿佛刚刚他流露出的“落寞”是林特助劳累后出现的错觉。
叶思杳在退烧后的当天下午，出的院。
席知礼没来，吩咐了林特助护送叶思杳回家。
车依旧停在小区外，道谢后，周之嘉跟叶思杳依次下了车。
林特助：“我帮您们提一点吧。”
周之嘉一只手扶着叶思杳，另一只手掂了掂大大小小的口袋：“这点东西又不重，林老师您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就是客气，”林特助笑了笑：“那回见。”
目送车离去，俩人才往里走。
周之嘉：“累吗？”
叶思杳摇了摇头。
“真是麻烦了席先生。”
叶思杳：“抽个空请他吃顿饭吧，之嘉。”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单元楼。
推开门，周之嘉松开了叶思杳的手，蹲在了她身前。
叶思杳笑意深深地趴在了周之嘉身上。
“你待会回学校去吧。”
“不放心你。”
叶思杳摸了摸周之嘉的头：“你这两天忙前忙后也辛苦了。”
“照顾女朋友是应该的。”周之嘉放缓了步伐。
叶思杳怕周之嘉累着，只让他背了自己两层楼。
到了家门口，周之嘉在兜里摸了半天，也没摸着钥匙。
“可能是给你回来拿衣服那天，忘记带出门了。”
叶思杳耸了耸肩：“有备用的。”
她蹲下身，掀开了门外的地毯，找出钥匙，甩给了周之嘉。
“放在这个位置也不太安全，”周之嘉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
叶思杳：“那你说放哪儿？”
进屋，关上门。
周之嘉开口：“我待会看看放哪儿合适。”
吃过午饭后，周之嘉回了学校。
叶思杳服用了感冒药，睡意准时到来。
但这次压着身子身着的缘故，她睡得迷迷糊糊，有点鬼压床的半醒半梦，分不清什么场景是真的什么场景是假的。
比如，家里的大门似乎响过，什么东西又似乎掉在了地上，想起来查实，眼睛像是被胶布黏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特别煎熬的挣扎了许久，她才清醒过来。
第一时间，叶思杳反锁了房间的门。
拨通周之嘉的电话，她直奔主题：“之嘉，我感觉家里进人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
“杳杳，我记得我走之前你已经睡着了，你可能没分清现实与梦境。”
叶思杳一只手抓着头发难受地挠了挠，语文伦词：“我也不知道，有点像梦又有点不像，反正那声音很真切，之嘉，我，我害怕。”
“别慌，你先联系小区物业。”
叶思杳：“我现在联系，他们也许一个小时后才会来。”
“杳杳，你先呆着别出去，”周之嘉：“报警吧。”
警察来后，叶思杳才出了房间。
她跟在他们身后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无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警察告诉叶思杳，她也许是太累了。
送走警察，叶思杳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两大杯水，一饮而尽，她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打开手机，她注意程北舟在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