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侯德仁怒火中烧、无处宣泄的时候,一位穿着碎花布裙,头裹蓝布头巾的妇人,急冲冲一把推开院门跑了进来。
“白凤,这是我的白凤!”
妇人身手敏捷,没等老母鸡做出反应,一把薅住翅膀拎了起来,抱在怀中亲昵的抚摸着。
大伙一片了然,原来那只战斗力超强的母鸡叫白凤,可惜不是乌鸡,否则下的蛋非叫乌鸡白凤蛋不可。
母鸡......
自己咋就叫了白凤呢?
还有,哪来的彪悍的妇人,逮着鸡娘就乱摸,真当弱鸡没点鸡火吗?
晃过神来的母鸡正想施展鸡爪功,妇人一把掐住鸡脖,然后这么一拧。
咯~
鸡眼一翻,鸡爪一蹬,弥留之际心中一阵......鸡呢个草的。
然后,魂归畜生界!
“白凤,你怎么了白凤!”
妇人悲痛的喊声响起,转而怒目而起,“侯德仁,赔我的白凤来!”
这一下,不仅院外的人看傻了眼,就连屋里正憋闷无比的侯德仁也有些发懵。
那只叫白凤的母鸡,刚儿还精神抖擞的在院子里漫步,这就翘腿了?
死得也太利索了吧!
关键是,怎么死的?
这时,妇人悲怒的喊声再次响起,“侯德仁,亏你还是个治病救人的郎中,居然下药,药死了我的白凤,滚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伙纷纷摇头,连只母鸡都不放过,侯德仁太不是人了,畜生!
哐!
怒冲顶梁门的侯德仁一脚踢开房门,没等吼上一嗓子,先半跪在地捂着瘸腿吸溜两口气。
大伙眯起了双眼,见面就跪,错不了,一定是良心发现,主动认错来了。
“你个贼妇,恶人先告状,老子的......”
刚站起来,没等把棺材本三字说出口,妇人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也不搭话,左手提着死鸡,右手的大巴掌扇了下来。
呼~
侯德仁吓得抬手护住了面门,谁知......
啪!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正扇在了他还没好利索的三叉骨上。
扇了不说,妇人抬起粗腿给他的瘸腿上就是一脚。
啊~
侯德仁惨叫一声,从屋门滚回到了屋里头。
“呸,杀鸡凶手,不是个东西。”
啐了一口,妇人拎着死鸡走了,院外的大伙非但没拦着,还一阵的哄笑。
侯德仁,泪流满面,尼么,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猫队,二爷,我办的还行吧?”
依旧是茶摊后的小巷子,不过这回没了猥琐男,而是那名拎着死鸡的妇人含笑问道。
二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看得真真的,特别是妇人扇的那一巴掌,还有踢的那一脚,别说是侯德仁这把老骨头,即便年轻小伙,能扛下来的也没几个。
“这只白凤......”
猫烨指了指对方手里的死鸡,对于寻鸡揍老头这个桥段,确实有耐人寻味的地方。
妇人一笑,“鸡是帮里的,昨晚放进去的。”
猫烨听着咋就那么不相信呢?
“真的?”
“千真万确。”
“侯德仁的棺材本......”这件事必须问。
“也是昨晚摸到的,老家伙自以为藏的天衣无缝,不过在黒君帮面前,小儿科而已。”
“那,钱呢?”
“在帮主手中,她说是辛苦费......”
猫烨头冒黑线,千算万算,算漏了黑心老妖婆,居然被截了胡。
转念一想,截胡就截胡吧,反正侯德仁的棺材本即便落自己手里,最终的归宿也是上交,捞不到半根毛的好处,不如做了顺水人情。
“猫仔,一个早上三台戏,足够侯德仁这老狐狸喝一壶的,哈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都是我们安排的。”
苟小财笑得挺开心,尽管安保局后巷那台戏他没看着,但后面的两场同样精彩。
猫烨微微一笑,侯德仁是破案的关键人物,同样也是位奸诈的小人,为了确保任务的完成,有些事不得不提前防范。
瘸腿,断财,无非是去了对方跑路的念头,同时也替那些受害者出口恶气。
尽管手段有些不地道......
一直到了下午,侯德仁都没有从屋子里走出来,关严了门窗,不知在里面搞什么鬼。
苟小财瞅了瞅天色,不由得有些担心。
“猫仔,天色不早了,你说那老家伙会不会伤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