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小姨挪开视线，看向一边的摊位。
陈娇娇笑得合不拢嘴：“你说话就说话，干嘛看着我小姨？她脸上有花吗？”
小姨咳了一声，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他看我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陈娇娇笑睨了路长征一眼，笑不可支地说：“你说是不是啊，路团长？”
“是是。”路长征满头大汗。
说着话，他抬起手，不停地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水。
“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吗，你就一个劲地说是？”小姨没好气地说。
路长征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刚才是在看你。”
小姨无语了。
陈娇娇笑了起来。
路长征用力搓了下大手：“我听妈说，你没有对象，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
不等小姨说话，陈娇娇先替他回答了。
“那就好，你觉得我——”
路长征的话说到一半，就听后面传来小姑娘讽刺的声音：“你看不上我，却看上一个不如我的老女人，你眼睛没问题吧？”
路长征当时就火了：“你不是等朋友吗？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没有跟着你们啊，这条路写了你家的名字吗？只许你们走，不许我走吗？”小姑娘还挺模，眼睛长在了头顶上，看过来的眼神带着轻蔑。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人看了就火大。
“小姑娘，跟你比起来，我是不年轻了。但谁没有年轻过呢，我也年轻过。你叫我老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老这一天？”小姨淡淡地说。
跟人相处多了，她也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怯弱的女人了，早就练出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当别人不说人话的时候，她也没必要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