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尧望了他许久,忽然嗤笑一声,说不出来是恼怒还是无奈。
“真是本事大了。”
说罢,容尧起身便走了。
阳止静静的在床榻上坐着,过了一会儿,春桃进来收碗送药,他才出声喊住春桃。
“贺爷和大爷先前有没有闹出事儿?”
春桃有些犹豫,还是把之前阳止昏迷那会儿的事儿给一五一十的说了。
三爷聪明,大爷和贺爷之间的事儿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个头绪来?
在听到容尧昨晚不许贺砚留宿的时候,阳止面色怪异,然后问:“大爷今儿昨天什么反应?”
难怪对砚哥有敌意,难道是认为砚哥太冒犯了?
春桃想着,话说的慢而轻:“大爷让我传信给二爷,就说……”
春桃顿了一下,接了下去。
“就说家都被偷了,还在外边儿跑。”
阳止轻轻挑眉,没说什么。
正好先前去东城求兵,他还欠了顾渊一个人情。顾宣朗回来,他也就有机会把这个人情给还上了。
阳止没忘这个人情,顾渊却比他想象中来的还要急。
原先听闻三爷身体不适,所以顾渊才忍了几天。后续便忍不了了,派人送了好几封信到阳宴戏园。
话里话外都在试探着问顾宣朗的消息。
顾宣朗是私生子不错,但是顾渊却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先前有儿子的时候不惦记着,后来几个儿子都没能活下来,这才远远的想起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儿子来。
这么多年他挂念着顾宣朗,顾宣朗却一直没把他当爹。
若是真心挂念着,也不会在他长大后这会儿来算父子情。
原先阳止急着让东城出兵,才承了顾渊这个人情。
可他心里却没打算把顾宣朗给推回顾家去。
那是顾宣朗自己的事情,他做不了主。真要偿还当初的人情,他也没打算用顾宣朗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