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阳止翻页的动作一顿,抬眸,静静的盯着那扇门。
就在那扇门快被风吹开的时候,房门发出“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风似乎也停了。
贺砚穿着大衣,外头的雪几乎快把他整个人淹没了。就连他进门的那一刻,即便隔着些距离,阳止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
贺砚迎着他的目光,脱去了外面被雪水打湿的大衣,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衬来。
他的头发也被打湿了,像是还在滴着水一样。
阳止看着他,轻声道:“堂堂贺爷,也做半夜进人家房的勾当?”
贺砚垂眸扫他一眼,不作声。
阳止歪了歪头,看他笑了:“见你冷,不如过来暖和暖和。”
三爷这话说的轻巧。
贺砚到底没过去,只怕把这体弱多病的三爷给冻出毛病来。
坐在烛火边,加上阳止屋里本身就被人烧的暖。贺砚感觉没一会儿身上的寒气便散去了,整个人也暖和起来了。
“我让码头扣住了许家的货。”
贺砚忽然出声道,暗沉的眸光在昏黄的烛火下闪着暗光。
“话语权在你。”
许家不是万能的,四家盘根交错,许多货也需要从北城的码头进。
北城码头最大的便是贺家的。当初许家为了泄愤和警告扣了阳止的货,今天贺砚便亲自去下命令扣了许家的货。
许家进的货从物资到商品不是一点小数目,一夜之间被贺砚扣了下来,第二天只怕要气的吐血。
而贺砚却把码头的话语权给了阳止,也就意味着许家能不能拿到货那是阳止说了算的。
贺砚要给许家的教训当然不止这些,这几个月的账,自然要一笔一笔的算清。
只是在算清之前,贺砚却忽然想到躺在床上病殃殃的阳止来。
那人从相识到现在一直都是一身的病气,今夜冷,又受了伤,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没其他念头,就这么想着,贺砚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