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邦”最后的一声令下时,忽然一盏茶杯被人直接丢去台上,险些砸到台上的演员。
一场戏便瞬间停止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向那丢茶杯的那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地痞瘤子,还硬气的“哼”了一声。
“这唱的是什么玩意儿?”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在阳宴戏园闹事。
不,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近年,已经许久没人敢来找死了。
那人嘴里嚷嚷:“我是来看项羽的!谁让你们唱刘邦的!”
后台的阿福直接上台,冷冷盯着那人道:“来阳宴戏园看戏,当然是演什么看什么。”
那人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物来:“爷让你唱什么,你便给我唱什么!让你们三爷出来找我!”
四周的人一见是枪,立刻尖叫着散开来。
只见一人却逆人流而上。
那再嚣张不过的人忽然身体一顿,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脑上顶住了一个东西。
圆圆的,硬硬的。
那人瞬间语顿了,目光惊恐的落在他手中的枪口上。
他脑袋后面的那个东西,可不就是他手里的这个东西吗!
“倒是个胆子大的,即便是我,也从来没敢对三爷不客气过。”
顾宣朗漫不经心的打开手枪的保险。
那人双腿一软,瞬间跪了下去,立刻哭爹喊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闹事了!”
顾宣朗抬眸,视线正好与二楼的阳止对视上。
阳止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因为他很快就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人偷偷的溜出了戏场。
阿福立刻看向他,示意是否要去追?
阳止却摇头。
这出戏演到这里便算是演完了,再演下去也就没意思了。
于是阿福喊人把刚刚闹事的那人给带了下去,让这出戏继续开始。
台上的戏照样唱,台下却新放了一张椅子。
顾宣朗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握着刚刚打开保险的那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