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是普通人生活的乐土，那里有着阳光，有着大地人们和妖族居住在这里，并且互相倾轧。
然而，另一侧，这里的景象变得更加诡谲。
那里死气沉沉，阴霾笼罩，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顾剑的感知深入其中，不禁心头一凛。
那是一片埋葬着无数尸体的墓地，每一具尸体都承载着未了的故事与不甘的灵魂。
它们或是因为战争，或是因为灾难，最终都归于这片死寂之地，永远地沉睡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片地方，如果顾剑没有感知错误的话，这里就是无影之镜。
这两处截然不同的景象，在黄昏天关并存，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对比。
就在这时，太岁司命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顾剑的身边，他那古老而深邃的声音在顾剑的耳畔响起。
“这次，你知道是要对付谁了吗？”
顾剑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依旧凝视着那片死寂之地——无影之镜。
他能感受到，那里隐藏着某种危险而古老的气息，仿佛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
“从你选择吞噬血魔，并且将自身之前吞噬的所有力量融合到一起后，你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太岁司命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
“要么，你在死亡这一道上走到底。”
“吞噬对应的圣人古神，神位等等所有关于死亡的一切，”
“依靠死亡的力量成圣。”
“但据我所知，死亡之道上，有着数位圣人正打得不可开交，你加入进去，很有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暴乱，而且也会成为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顾剑轻轻摩挲着手中的令牌，他的神色凝重而深邃，仿佛在权衡着太岁司命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确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每一个选择都将决定他未来的命运。
“那另一条路呢？”顾剑沉声问道。
“另一条路，就是走血魔的老路，血蚀。”太岁司命缓缓说道。
“血蚀同样是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并且暂时没有圣人存在。”
“如果你能够不断强化血咒的力量，最终成圣的话，那你很有可能拥有控制血蚀的机会。”
“但血魔也是这么想的，甚至他也这么做的，可却没有成功，他在成圣之后，反而非常焦急地想要改变自己的道，甚至做出了把自己蜕下的残躯扔掉的事。”
“而你也因此得到了血咒。”
“所以这是一条没有前路的道，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顾剑思索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在太岁司命和无影之镜之间来回游移。
他能感受到太岁司命的担忧，也能感知到其中隐藏的危机。
他知道，这两条路都不好走，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做出选择。
“那为什么不能选择五行和剑道呢？”顾剑终于开口问道。
太岁司命轻轻摇了摇头：“剑道，你也可以选择。”
“但是想要打败剑道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位圣人的力量或许不如血蚀那么诡异，然而他绝对是众多圣人中战斗力排名在前五的存在，你一个刚刚成圣的家伙，想要打败他，无异于白日做梦。”
“至于五行之力……”太岁司命顿了顿，继续说道，“它已经成为诡太阳的基础力量。”
“你虽然拥有五行之力的种子，但想要将其培育成参天大树，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和努力，更需要天赋和机遇。”
“但我只怕，最终你只会落得一个平庸的下场，一个普普通通的圣人。”
“而平庸是最大的致命伤，在五行之道上，圣人的数量也是最多的，要么是平庸者，要么就是最强，可是你落后太多了，而且……”
不用太岁司命说，顾剑也明白，他已经没有了这方面成长的土壤。
无论是剑道还是五行之力，想要达到圣人的境界都异常艰难。
而血蚀和死亡之道虽然危险重重，但已经打下基础，如果他肉身成圣，又和诡太阳合为一体，那他很有可能许多圣人亿万年积累下来的力量。
顾剑这条路可以说是天帝用自己的命，给他铺下来的路。
就在这时，太岁司命又道：“对了，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墟苍，但我不知道祂会不会把祂的力量交给你，虽然看起来你是祂最看好的那一个。”
顾剑听后第1个就将墟苍排除了。
墟苍确实帮了他很多，但是他体内的墟苍之力一直是恒定的。
他对于墟苍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除掉那些古老者的工具。
工具怎么可能从主人那里分得力量呢？
顾剑抬头望向天空上方的诡太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想要成为强者，想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