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衍温和道：“盛先生以貌取人？悠悠就不会。”
“如果裴先生在意外貌，可以找我，我可以帮你联系医生。”盛锐的脸上保持着客套疏离的笑容。
“容貌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裴玉衍并不在意。
盛锐偏头对盛悠说：“裴先生和那些在意外貌的俗人不一样，但是这个世上，在意外貌的俗人太多了。”
“比如盛先生吗？”裴玉衍问。
“对，我很在意。”盛锐在电梯门打开后，就拎着盛悠的包带，把人往外面扯。
盛悠跟上盛锐，吐槽：“你怎么和牵狗似的？快松手，我的背带都要被你扯断了。”
“松手。”裴玉衍抓住盛锐的手腕，“你最好尊重悠悠的每一个决定。”
盛锐松开手，裴玉衍也松了手。
两人都没有肢体接触，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神却有说不出的火药味。
“玉衍哥再见。”盛悠挥挥手。
“喵喵！”小白晃了晃尾巴。
回到盛家，盛锐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
“哥哥说玉衍哥人很好，叫我多和他相处，还说你是我哥，不会害我。”盛悠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特别无辜地反问，“我哪里不听劝告了？”
盛锐的手按在了盛悠的肩膀上：“你别装傻，不要和他接触过多。”
盛悠的肩膀有点凉。
眼尾的余光看到，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不要和他接触太多。”盛锐又重复。
他的脸色已经白得不像是人类了，比墙壁还要白，脸上覆盖了一层寒霜，眼睫毛上都是霜雪。
漆黑的瞳仁颜色也变淡了，几乎要淡成妖异骇人的白。
“不答应他，他会发飙。答应了之后，要是又和裴玉衍在一起，被抓包之后，他会更生气吧？”小白菜说，“和怪物家人相处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