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方回到王府,卫青进来禀报:“殿下,京城出了大事,太子被软禁了。”
徐飞道:“想不到如此之快啊。”
江曦瑶:“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动手了?”
徐飞点了点头。
“究竟是什么情况?”
徐飞道:“还有么?”
卫青道:“是三皇子殿下,途经青州,被人拦路告御状,他们都是赤阳山寨的山匪,并交出府库的钥匙。”
“于是查出太子在赤阳山中私建的‘龙宫’,还有那枚水晶玉玺,”
“皇帝龙颜震怒,立即派大内侍卫,将太子软禁,皇后也暂时软禁。”
徐飞道:“抓太子容易,抓上官难。只是经此一事,三皇子便再无夺嫡的可能。”
“这是为何?”
陈明远问道。
“皇帝本就不希望三皇子夺嫡,只是他在朝中得到官员的支持太大,此次同意他去燕国,定然受辱。”
“又令人故意去拦轿,告御状,便是用他这颗棋子,吃掉太子和上官家。”
“这样的人,可称之为炮灰。”
“炮灰?”
小元不由笑出声来。
“殿下所言,甚是有趣。”
“想来那三殿下,此时定是灰头土脸,满脸灰,叫做炮灰,最是适合。我看呀,看可以叫锅底灰,灶台灰,药炉灰。”
众人都笑了。
徐飞道:“上官家在朝廷中,党羽嫡系甚多,怎会无人进言?”
卫青道:“有,左司马康建德,但皇帝连同他也一同抓了。”
“只是进言,不至如此吧?”
卫青道:“是因有一位名为路清仪的女子进京找到御史,自称是赤阳山匪寨寨主路昭的女儿。”
“称他父亲当年征讨齐国打了胜仗,回京后却被上官如晦指使康建德陷害,才发配了青州。”
“此后太子一党的阴谋也说的清清楚楚。”
听到路清仪的名字,徐飞微微一怔。
“看来她终究是走了这条路。”
“卫将军,派人暗中保护这位路姑娘,不可使她有任何危险。”
“是,殿下。”
“那么此后又是怎样情形?”
卫青道:“此后,多位御使联合上表,要弹劾上官家,私结党羽,霍乱朝政,营私舞弊,意图谋逆等十八条大罪。”
“并有人告发,在城郊上官家的私园,设有先秦的萨满巫术祭坛,意欲在皇帝登基二十五年之时,推翻皇帝,拥立太子,以把持大楚天下。”
“圣上非但派了京城巡防营,不知从哪冒出来数万云州大军,将上官丞相府邸团团围住。”
“上官一家入狱,上官如晦同他的儿孙,更是在深牢大狱,除大理寺卿,无人能入。”
“据说,上官如晦本联合了一股神秘势力,从地道入宫逼宫,却被皇帝识破,封死地道,而那地道出口,便在皇后宫中。”
徐飞道:“这个蠢皇后定然不知此事。”
卫青道:“皇后的确不知,她无法承受打击,已变得疯疯癫癫,终日在寝宫中发疯骂人摔东西。”
“宫中人说,想不到昔日大楚第一美人,竟然变成这般模样。”
徐飞冷哼道:“大楚第一美人?当时评美人榜的几人,被上官如晦威逼利诱收买,故此才令这个名号保持了二十多年。”
“否则便是她这般蛇蝎心肠,如何担得起大楚第一美人的称号?”
陈明远叹道:“想不到,这第一美人,是这样得来?”
徐飞道:“所以,什么第一美人,第一才子,都不过是为了达成利益交换和某种目的。”
“天下之大,美丽的女子何其多,千姿百态,哪有什么第一第二之别。”
“才子更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相轻,各有所长,哪有什么分别?”
徐飞轻声道:“环环相扣,无懈可击,父皇果然英明的很。”
卫青道:“殿下之意是,这一切皇帝早已知晓?”
“能够将所有人都当做棋子,摆在棋盘之上,你说,除了帝王,还能有谁?”
卫青忽然思绪飘回百年之前,点了点头。
“殿下所言极是,幸得殿下深谋远虑,早已料到,不至陷入其中。”
卫青道:“殿下之意是,这一切都是皇帝安排的?”
徐飞点了点头,端起一杯茶,道:“在大楚之内,可有皇帝不知的事情么?”
陈明远:“殿下,莫非皇帝对寒州,也了如指掌?”
徐飞道:“卫将军,灵剑对寒州的清扫进行如何?”
卫青道:“第一轮的清扫,铲除了一批皇城司的人。”
陈明远唏嘘道:“原来这荒凉之地,也有皇城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