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高呼千岁。
捧着银子回家收拾,等待寒州派人来丈量尺寸。
大军缓缓前行,陈明远忍不住纵马上前,与徐飞的马并列而行。
殿下,臣有一事不明。
“陈大哥,你是担心花费银两吗?”
“殿下,这些田地无需购买,千亩田宅所需银两,是个惊人的数字。”
徐飞淡淡道:这云天寨中财宝,取出三分之一、足够应对。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是天理。”
“可是?”
“陈大哥,此时寒州,第一要事是何事?”
“对战西岐大军。”
“大战在即,什么最重要?”
“自然是军队、士兵。”
“好,那么如何招募士兵?”
“纵然去青州、云州招募了那些散兵游勇,安逸已久的将士来打这些苦仗硬仗,他们有什么用处?说不定立即做了逃兵。”
陈明远沉默不语,他知道徐飞所言的确是事实。
为了银子来的,自然会害怕失了性命逃跑。
而这些失了家园之人,若是给了他们一个家园,他们定会为了保护家园而拼命。
“而且他们自己开垦的荒地,自己建造的房子,他们会倍加珍惜。”
江曦瑶策马而来。
“人只有失去后,才知道得到的可贵。”
徐飞想不到她竟说出来自己所想。
陈明远醍醐灌顶:“憨笑道:殿下,圣贤之言,陈某领悟了,王妃与殿下珠联璧合,寒州何愁不兴?”
徐飞道:“此事还要继续看后效。”
沈天星站在木车上,看着徐飞背影,疑惑重重,这位皇子,究竟是怎
样的人?
他果真能战胜那些可怕的西岐将士么?
再看齐天啸,他手中握紧双拳。
一路又经过几个村庄,徐飞皆下马亲自宣告寒州第一道诏令。
百姓有人疑惑,有人欢喜雀跃,村村寨寨都沸腾起来。
许久的阴霾一扫而空。
人人奔走,许多人得了寒州军发放的食物和银两,立时便从了军。
这个时候能吃上饱饭,他们已经顾不得许多。
终于来到寒州内城,这里很大,但十分萧条。
虽然民生凋敝,但有几家大商铺,十分显眼。
荣计绸缎庄,何计赌坊青楼,张家的酒肆粮铺。
徐飞知道这便是寒州的三大家族。
他们掌控着寒州民生经济。
齐天啸便是与他们勾结,聚敛了寒州八成的财富。
毒瘤,定要除。
但这三大家族与京城全国皆有勾连,否则又如何屹立这许久。
“你们遇到本王,也算你们倒霉了。”
转过几条街道,在城东僻静之处,一道红色院墙,一道大门,赫然现于眼前。
大门两侧, 还立着两座石狮子。
只是明显日久天长,这石狮子,都已面目全非。
大门两侧,杂草丛生,可以看到,院墙之内,树木高耸,一片静寂。
大门顶上,并无匾额,显然已被摘除。
朱红大门,红漆也已然脱落,斑驳破旧。
齐天啸道:“殿下,此处便是朝廷赐予殿下之王府,亦是寒州城内,唯一可以作为寒州王府的所在了。”
“末将原想为殿下修葺府邸,奈何府库银两,尚要用来练兵济民,还望殿下恕罪。”
徐飞一笑:“此处甚好,不劳齐总督费心。”
齐天啸道:“此府院曾是先秦时康王嬴屹的府邸,大楚建国之初,淮安王徐正燊曾在此建府,之后举家搬到了嵊州,这里便无人打理,渐渐衰败。”
徐飞道:“七总督请回,本王手下,自可打理院落。”
齐天啸拱手施礼,转身上马而去。
陈明远道:“这齐总督临走之时,神情古怪,看这宅院,凄凉破落,他是故意不肯修葺。”
徐飞道:“无妨,他不要插手寒州王府的事才好。”
张威命人打开大门,徐飞下马,带领张威、卫青、陈明远、小元等一行将领侍卫,走进大院。
这处昔日的王府,十分巨大,建筑皆是先秦王府宫室所造,甚是气派。
如今虽然满是蛛网尘埃,杂草凄凉,但依然可以想象,当年是何等气势恢宏。
正堂之后,还有一座极大的花园,池塘怪石,楼阁亭台,一应俱全。
一片茂密树林,隐隐掩映一座高楼,楼高四层,大门紧锁。
陈明远兴奋道:“殿下,这王府虽然破旧,但若是加以修葺,定是会焕然一新。”
徐飞亦很是满意,只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