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京城中有一位朝廷命官。”
“这个家族之中有一位少年公子,诗文名满天下,风流倜傥,清高卓越。”
“但此后,这个家族,因受了牵连获罪,全家流放寒州。”
“这位少年公子,受尽苦楚,但因寒州总督齐天啸相助,得以生存下去。”
“少年依然投笔从戎,发奋图强,他一杆好枪法,因为他们家族,祖传枪法。”
“少年成为齐天啸的得力助手,隐藏在匪寨之中,替他卖命。”
“他读了太多圣贤书,他知道大丈夫应该以死报答知己。”
“只可惜,你所信非人啊。”
沈天星道:“殿下这个故事,很不错,却并非沈某。”
“沈某在还是一介草民,不堪朝廷赋税,在此落草为寇。”
“殿下,你适合去写话本,定能卖个好价钱。”
“本王也正有此意呢,不如你同我一起写,将来寒州,会有许多话本销售,定能风靡全国。”
徐飞爽然而笑。
“待到那时,沈兄可做学院院长,为百姓们,说文解字,意下如何?”
这一次,沈天星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言语。
但徐飞看到了,他眼中出现的一丝光亮。
“陈大哥,传令下去,今夜便在云天寨中休息用膳。”
“一路奔波劳苦,将士们可开怀畅饮。”
陈明远面露忧虑;“殿下,若是寒州总督派人来驰援沈寨主,如何是好?
徐飞道;“消息已命人放了出去,至于齐总督,会否来救援沈寨主,咱们拭目以待。”
当晚,寒州将士,在山寨中,起灶煮饭。
山寨伙房,肉食素菜,一应俱全。
亦有许多开垦的菜园果园,数月来,众人终于吃上一顿可口饭菜。
而云天寨剩余的三百山匪,被关押在几座大院子之中,派人严加把守。
寒州军觥筹交错,意气风发,许多老兵讲述这一路上的经历。
众人无不感慨。
想不到寒州王竟然将老弱伤兵,带成一支劲旅。
更扫平诸多艰难之险。
沈天星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众人,唾液横飞,神采飞扬,神色愈发复杂。
江曦瑶走出大厅,看着远山月色出神。
忽听有人道;“夜晚风凉,公主殿下,为何在此黯然神伤?”
江曦瑶回眸,灿然一笑。
“谁说我黯然神伤?”
“那是思念家乡了?”
江曦瑶轻轻摇头:“家乡,已无我眷恋之人,有何思念。”
徐飞道:“如今已到寒州境内,待我们将齐天啸这个内鬼清除,你便可自由离开。”
江曦瑶道;“西岐还未除掉,我想走也走不了。”
徐飞道;“与西岐对战,并非急在一时。若是打上个三年五载,恐怕误了公主大事。”
江曦瑶嗔道:“殿下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为了凌若雪?还是唐如玉?”
徐飞倒是一怔;“曦瑶,我是为了你的心愿啊。”
江曦瑶道;“你若是急着让我走,我倒偏偏不急着走了。”
“我就要占着寒州王妃之位,不让你的红颜知己鸠占鹊巢。”
说完,江曦瑶扬起一双秀目,挑衅似的看着徐飞。
月色之下,江曦瑶宛若一朵优雅的莲花,又像娇俏的玫瑰。
徐飞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江曦瑶眼中,又惊又喜。
“殿下这首诗,是为我而作?”
徐飞道;“此时光景,月下美人,这首诗,与你正是匹配。”
江曦瑶道:“殿下喜欢为女子作诗的习惯,真的不好。”
徐飞笑道;“你是说为芸娘?”
“我去找她,是为了青州之事,并非对她有情。”
江曦瑶道;“那么对凌若雪呢?难道也是有所利用才做的诗?”
徐飞沉吟片刻,暗想,当初求皇帝赐婚,倒果真是利用凌家之势。
不过,凌若雪却视自己如知己,全心全力信任和支持。
江曦瑶见徐飞不说话,道;“凌若雪和唐如玉,是你的红颜知己。”
“你为每一个女子,都做过诗,我可不稀罕。”
“不过,今夜这首,我最是喜欢。所以,你今后,只可为我一人作诗,不能再为其他女子,写诗了。”
江曦瑶突然道:“你果真对这个沈天星如此重视?对于寒州,他果真如此重要么?”
第一次江曦瑶对许飞的想法,竟然有些捉摸不透。
她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一个小小沈拽拽费费到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