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衡的出现,令满朝大臣,皆是震惊。
他们原本以为,太子失踪一个人,定是死于途中,或是被敌国暗杀。
有些原本支持太子的朝臣,皆是惶恐不安。
而田翼和齐婴一党,则弹冠相庆,已经筹谋未来登基太子之位的准备。
毕竟老国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勉强上朝,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齐国仅有两位皇子,何况田翼身后有齐婴的支持。
早对太子之位蠢蠢欲动。
而太子田衡,虽然聪明有才学,却玩世不恭,对于朝政要事,并无兴趣。
许多朝臣都暗暗转投二皇子田翼一派。
故此,朝局风云暗涌,实是难测。
田衡的出现,原本田翼想要出言讥讽几句,却被齐婴悄悄拉住了袍袖。
众人看去,只见田衡此时, 面色肃然,头上竖着金冠,腰间一柄青铜剑。
他身姿笔挺,行走稳健,袍袖翩翩。
极是威风凛然,同往日的他,全然不同。
支持太子的朝臣,自然是欣喜若狂,眼中隐含热泪。
这些时日,他们担惊受怕,还要面对田翼和齐婴的侧目和挖苦,有些人要面对两难抉择。
而有些死党心知,若是太子亡故,自己定然举族没落,再无此等风光。
而今,太子回来了。
而且,威风凛凛,似有大事发生。
田衡无数众人各异神色,行至御座前,拂衣襟跪地:“禀父皇,儿臣出行一月,踏查燕楚吴要塞民风,并手书一卷纪要,呈与父皇。”
“好,太子一路风尘,属实辛苦了。”
“咳咳。”
老国君面露欣慰,命宦官接过田衡手中书卷。
“儿臣,另有一事求请。”
“吾儿请讲。”
“儿臣年已及冠,未曾立妃,如今臣意欲前往燕国,求娶公主姬冰柔,以结两国友邦之谊。”
众臣闻言,无不哗然。
此前,便有传闻,燕国公主对齐国太子,似有情谊,但田衡始终不置可否。
如今,竟然立时便要联姻,看来田衡是要借助燕国之力,一举称帝,将国内反对势力,压倒谷底。
齐婴闻言,险些跌倒,但他毕竟老谋深算,多年庙堂重臣,故此尚可支持。
田翼却是心神俱散,眼中满是嫉恨。
众人全都盯着老国君,毕竟两国通婚,事关重大,若是国君不同意,亦是无用。
但此时,田衡眼中,坚毅而自信地注视着国君。
齐国国君缓缓点头:“太子娶妃,乃是国之大事,由户部和礼部,亲自主礼,不可怠慢。一切行度,皆听从太子吩咐。”
“谢父皇。”
此事,便是尘埃落地。
南海,日落时分。
海天相接之处,红云如火。
徐飞等人,与萦蓝上了一座礁石小岛,依依告别。
萦蓝直送众人到海面,徐飞道:“萦蓝请回,过些时日,会有一位朋友,前来助你解除情咒。”
萦蓝眼中满是失落:“萦蓝不愿解除情咒。”
徐飞道:“此事不仅关乎你的生死,还有鲛人族的生死,务必加紧训练鲛人新军,如此一来,海底便不会再有恩人前来骚扰。”
萦蓝道:“殿下,那些军备,我等着你们来拿。”
“那是海神将军所赠。”
徐飞道:“此行千里,途径燕国,我们无法运送,待到他日,再行来取,亦是无妨。”
“何况,有了这本《海战七篇》和兵器的草图,已然是至宝。”
“陛下,祭司娘娘千叮万嘱,咱们不可在这海面逗留过久。”
珍珠道。
徐飞道;“萦蓝,千里相送,终须一别,咱们他日定会有重逢之日。”
萦蓝点了点头,
几人如若再从水路行船,便会经过燕国,恐怕会有诸多麻烦。
故此,几人决定,由白蛟驮着阿依箬,徐飞和江曦瑶、武英趁着夜晚,经过吴国山林,次日清晨,便可抵达齐楚交界之处,再行悄悄由水路,返回青州。
白枫带着阿依箬,在云中穿行,法力不足之时,两人便在林中,慢慢行进。
两日后,五人已经到了青州交界。
看着熟悉的沧澜江,武英大是感慨:“青州,沧澜江,老子又回来了!”
“哈哈。”
众人亦都是缓了口气。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武英道:“殿下,看这山河景色,便能吟诵一首绝世佳句。”
“而我等粗人,只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