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垂了下来。
“你终究是忘不了她么?”
上官嫣儿只觉撕心裂肺般的疼。
此时,徐玄胤已昏昏睡去。
上官嫣儿满腔苦闷,仇恨,无处宣泄。
伸手轻轻抚摸徐玄胤的下巴。
“我做了这许多事,都是为了你。”
“可是,你心中,竟然还惦记那个贱人。”
上官嫣儿喃喃道。
徐玄胤却发出了鼾声。
“他是太累了。”
上官嫣儿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直至子时已过,方自睡去。
徐玄胤,却突然张开眼睛。
眼中闪动寒光。
黑暗中,凝视床帏。
目光冰冷。
唇边,却漾起一丝满意的笑意。
清河大堤。
河工紧张热烈地赶工。
徐飞派出全部寒州军,同河工一起修堤。
眼见,五道河渠,如同五道游龙,蜿蜒而下。
平川百姓,纷纷送上食物、米酒,慰劳修筑河堤的河工和将士们。
何大柱亦加入了寒州军营。
一同加入的,还有许多青州百姓。
陈明远叹道:“殿下令将士一同修堤,这工程快了十倍不止。”
“而且,寒州将士,多了一项技能。”
徐飞道:“寒州有寒江、湘水,亦有天云山和尧山。”
“湘水泛滥,尧山干旱。”
“学会这些水利工程,到了寒州,定有大用。”
“如今,百姓饱受天灾之苦,解决水患和旱灾,百姓方能安心种田。”
“能够种田,军队才有粮饷。”
“如若只是在赋税上作文章,最终,不过是涸泽而渔。”
陈明远道:“百姓得殿下这般圣人之心,实是有福。”
“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能覆舟。”
陈明远道:“殿下此言,实乃圣人之语。”
徐飞道:“这道理简单,只是自古来,又有多少国君懂得。”
“即便懂得,又有多少,真正做得到?”
“殿下,可恨那玉玺被太子夺了去。”
徐飞笑道:“那玉玺,恐怕并非在太子手上。”
陈明远奇道:“为何拿玉玺不在太子手上?”
徐飞道:“陈大哥,如若本王猜得不错,半年之内,太子便要遇到大灾祸。”
陈明远道:“这样心中非但没有百姓,还勾结山匪,替他们撑腰,伤害无辜良民的太子,真的应该千刀万剐。”
徐飞道:“自作孽,不可活。其不需管他。”
“如今大堤便要修筑完毕,三日后,启程沧澜江。”
“是,殿下。”
忽地河堤之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