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春风一杯酒”。
“好句。”
“好诗。”
众人连连称赞。
掌事高声道:“哪位官人能和出下一句呢?”
只见一楼摆着几张桌案。
每张桌案上,都摆好了笔墨纸砚。
未出题时,便早有七八位客人,跃跃欲试。
如今题目出来,几人拿起笔来,略略沉思,接着纷纷一挥而就。
一楼亦有一位掌事高声诵读诸位客人的诗句。
读了几位,都是中规中矩,并无新意。
最后,来到一位一身青衫的男子身前。
掌事对此人十分恭敬。
“白雪秋月三千霜。”
“好。”
“好。”
叫好声四起。
“不愧是青州第一才子段无夜。”
其他几位才子,亦觉汗颜。
徐飞看了看那位俊朗的男子。
“青州第一才子,不过如此。”
说完,站起身来,来到一张桌案旁,取笔沾墨。
“江湖夜雨十年灯。”
掌事读完,在场一片寂静。
接着,爆发一阵掌声。
青州向来极重诗文。
而这座云心楼,亦是才子佳人吟诗作赋的宝地。
“桃李春风一杯酒”
“江湖夜雨十年灯。”
“对仗工整,意境非凡。这样的佳句,自可流传千古了。”
一位黄衣老者,轻拈胡须,赞道。
他同另外两位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一张圆桌旁。
其中一位,淡蓝衣衫的中年人道:“这少年,虽然穿着并不华丽,却难掩一派贵气。”
另外一个深蓝长衫的青年男子,倒有几分不屑。
“信长兄,能写出这般佳句的,若非天才少年,便是需有多年经历和功底的大才子。”
“见此人,虽然有几分风流气质,却太过年少。”
“这句诗,极有可能是他师父或是他人所作。纵然是果真是他写就,亦说不定只是个花架子,一首诗封神罢了。”
“这样的才子,我们见过许多啊。”
这三位,便是青州城三大才子学院的院长。
黄衣老者名方苞,淡蓝衣衫的中年名作吴为,字信长。
而深蓝长衫的男子,名叫赵墨阳。
吴为见赵墨阳并不相信,徐飞乃是真正的才子,这是不相信他的眼光啊。
“如此说来,墨阳贤弟是对愚兄的眼光,不信任喽?”
赵墨阳出身青州世家,自幼成名。
年纪轻轻,便担任城阳学院院长,更是青州少女的心中偶像。
故此,对徐飞,他有几分看不惯。
赵墨阳手中折扇,“刷”’地一展,甚是潇洒。
“信长兄,向来看人,慧眼如炬。”
“只是恐怕爱才心切,故此,偶有看走了眼,亦未可知。”
“好,墨阳贤弟,既然如此,咱们可否打个赌?”
文人素来相轻。
吴为见赵墨阳一副不屑的模样,竟然对自己的评论,不信任,一时之间,意气上头。
“好啊。”
赵墨阳折扇“啪”地一合。
“赌什么?”
吴为道:“今日餐食,云心楼包了。”
“咱们赌,明日约上芸娘,到清河画舫一聚。”
“请她为咱们奏上一曲,如何?”
“如此甚好。”
赵墨阳欣然同意。
坐在一旁的黄衣方苞面露喜色。
“哎呀呀,两位大才子打赌,便宜的可是老夫。”
“五千金,一艘画舫夜宴,实在值啊。”
“哈哈,哈哈。”
原来,芸娘在清河上,时常举办聚会。
五千金,方可包下画舫一夜。
徐飞在一旁,早已听得他们谈笑。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些人,为了一句话,打个赌,便能花费五千金,包一位青楼歌姬的画舫宵夜。”
“却不愿捐赠钱财,与穷苦百姓,修葺河堤。”
“也好,今日,便叫你们破些钱财。”
这时,二楼又落下一道卷轴。
写着:梅花二字。
掌事道:“请各位客官,写一首梅花诗。”
“这个妙。”
平日里,才子佳人,最喜欢的便是飞花令的游戏。
若是和诗,也是喜欢以风花雪月这些景物为题。
梅花,正是风流才子最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