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沐沐懒得和他贫嘴,从边上抽了一根光秃秃的树枝,指到他鼻子跟前,“说,带了多少?”
“两万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林思年立马秒答,还卖乖说,“不是我不肯多带,而是这种80版、90版的紫蓝百元币早就退市了,我到处收,600一张找了好些人才买回来这么多。”
什么意思?安沐沐疑惑望向他,继而,瞪大眼睛,“600元换100元?两万,几个100?......林思年!你是不是疯了?换这么多来干嘛?”
林思年......
安沐沐真的肉疼,特别是在变不出金手指的这八年里,她也是当初有点小运气,才靠着林昊泽和安爸安妈的帮衬,千难万难地挣了两万块钱,算算那笔钱在二十一世纪值十二万,她实在有些气恨自己,也恨对面的“大侄子”。
林思年只觉得又到了该转移话题的时候了。
“那个......瞧你这模样,是穿成大伯父的小青梅了?怪道我一直找不着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再也找不回你,我甚至都有找不回你就不去见大伯他们的想法,否则,他要是问到你,我该怎么回答他呢?幸好,万幸,你不仅在他身边,还穿成了一小姑娘。多牛掰,多完美啊!来,该你给我讲讲你俩的传奇了。”
哭过,笑过,林思年恢复八卦青年的原貌,缠着要听安沐沐的穿越经历。
她的么?安沐沐叹口气,慢慢铺开上一世连她自己都选择性失忆的童年。
讲到林昊泽大学期间用她存下的两万块钱炒股时,天光已经变暗,她的BB机上显示有两个家里电话呼叫,安沐沐这才想起被突然穿过来的林思年震惊到了,忘了给家里报行踪。
“我这儿有手机。”林思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砖头”。
安沐沐惊讶看他。
林思年耸耸肩,“昨天我就从‘猫儿洞’时穿过来了,这次准备充分,先从老厂坐车到县里,在那儿买了手机和卡,住了一晚,今晨直接搭火车过来。见到你们之前,刚把大伯一家的情况摸清楚,正在犹豫是先去见奶奶和爸爸,还是去财大找大伯,谁知,转身就看见缩小版的你,还有咱们风华正茂的大伯。”
安沐沐用林思年的手机给安妈打了个电话,借口说见到了之前黄州小学里的老同学,晚点再回家。
跟着,她看向林思年,对方也正用欣慰加沉静的目光看她,两人都有种找到依靠般的踏实。
小山坡上静得只闻风声。
“真是万万没想到,原来你也是军工厂的孩子!”林思年感叹。
“更没想到,”林思年跺脚,“这一世大伯居然这么早就开始玩起了股票。”
安沐沐就在他那一跺脚中感受到了雄性荷尔蒙对价值和成就最本能的追逐。
她在已经变得漆黑的天空里隐隐看见了金手指的光芒,其后还印了三个字:开—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