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现做的,中午才从卤水里捞出来,可好吃啦,给你换这个什么水好不好?”一边说,周勇一边就直接去拿安沐沐手里的果酒杯。看上去好歹还剩了一杯底,勉强可以尝个味道,要是好喝的话,再约她明天又带,这次可要说好,只带给自己。
安沐沐理他个鬼。见他拿鸡翅的手指尖上黑黢黢的指甲,差点没当场呕一滩口水,还敢打主意喝自己的水杯?
她“蹬蹬”后退两步,脆生生地大声说:“不给,不给。陈大娘,你儿子欺负我,你还不管管。”
当是小孩子玩闹的陈大娘和边上人哈哈大笑,连原本想帮安沐沐接下鸡翅的安晶晶也笑了起来,只有没把酒哄到手的周勇没笑。
不仅没笑,还气得满脸通红。
偏生这个扎了满头彩色皮筋的小萌丁还跑到他妈妈身边,狗胆包天地冲他吐舌头,“嘟噜噜”叫,惹得一众人笑得更欢畅起来。
周勇将这种笑视为嘲笑,他气乎乎的想从他老妈身旁把小萌丁揪出来教训一顿。
“哎,你还和人家小姑娘卯上了?像什么样!给我滚一边去。”陈大娘叱他。周边的农村人家,哪有深度和闲情跟孩子娓娓讲道理,管你对错,先顺着自个儿心意吼一顿再说,吼错了都是对,更何况是这种眼皮子底下即将要发生的欺负。
陈大娘冲儿子挥挥老拳,“去玩你的,别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
周勇跑老远了都仍能听见那帮人的笑声,还有人说:“这厂子里的娃到底长得要好看一些,连小丫头片子都晓得挑着他们去套近乎。”
还有人和他妈妈打趣,“陈大娘,想法子把你儿子送进大学啊,去了城里,找个城里媳妇,你也不用起早贪黑卖卤肉了啊。”
陈大娘回了一些“孩子读书不争气,娘老子认命”之类的话,笑谑声更大,一路像响箭般在周勇耳边回荡,气得他一整个下午都没心情逗猫惹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