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就嗔了他,又胡说八道,不就是想让她陪着么?
舒宓只好继续坐着了,但也冲楚画 看了一眼,示意她该说什么就说,把她当空气就行了。
很长一段时间,楚画都是自己在说话,储行舟就没有搭理过她,看起来跟睡着了一样。
一直到楚画说到那个生物制剂,她可以想办法帮他申请到的时候,储行舟终于睁开眼。
“你想办法?”他语调非常淡,还带着几分讽刺,“你想的办法,是牺牲自己来绑架我,还是别的什么新花样?”
他所说的牺牲自己绑架他,估计就是当年楚念的事儿。
“我不会绑架你任何事情的。”楚画满是真诚,又非常恳切的看着他,希望他同意。
储行舟薄唇扯了一下。
“你弄来的东西,除了给我用,还能给谁,别人还用猜?”
言外之意,但凡她弄到药了,别人不想都知道是他储行舟要用,他靠女人。
楚画皱着眉看他,眼神里满是焦急和真诚,“你身体能好就行了,其他事情难道比这个重要吗?”
储行舟做了个不像笑的表情。
然后看向舒宓。
“那就要问问她,介不介意当第二个施润?”
这话舒宓一下没听明白。
只听储行舟继续道:“你过去蒙城那段时间,没少跟白榴儿接触,回来华尔街,接触的人又是米决,能想的办法,无非就是白榴儿的路子?”
米决?
舒宓在韩存的绯闻里知道米莎是米氏综合医院的千金了,所以米决这个名字,听起来就知道跟米决是姐弟或者兄妹。
结合储行舟那个话都意思,白榴儿当初献身陈玉澜,是为了帮傅司遇拿下陈家。
那现在楚画是不是想学白榴儿,献身米决,帮储行舟拿到药?
是这个意思?舒宓看向楚画。
楚画倒是没有什么避讳和躲藏,“想什么办法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后果,我也会担着的,你只需要把自己治好就好……”
“你几岁了?”储行舟忽而冷冷的问了几个字。
他的目光落在了楚画身上,也是没什么温度的,甚至带着那么一些不耐烦。
楚画戚着眉心,弱弱的看着他。
男人平沉的语调里是有那么一些训斥和讽刺的,“当初你跟别人合谋,让楚念喝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说的为我好,也说的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你承担什么了?”
“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后的叛名是你背了?还是楚念报复的时候你替我去还命了?”
他语调不疾不徐的,但是每一个字又都十分的尖锐,毫不留情的撕开当年楚画的愚蠢。
储行舟眼神很是冷淡,“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没长进就算了,还原地踏步,故技重施,继续在我身上用这一套,你还真是没人霍霍了,磕着我一个人糟蹋?”
他的话显然说得很重很重,一点情分都不念。
楚画已然红了眼,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我从来都只是为了你好,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我本心从来都没有恶意……”
“受不起。”储行舟略吐出一口气,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楚画抬手抹了眼角。
然后冲舒宓求助的眼神看过来。
声音也跟着哽咽着,“舒老板,我不会学白榴儿,不会立了功就要求他对我负责等等,不会妨碍你们在一起的,你相信我。”
舒宓抿着唇。
施润因为白榴儿这根刺不知道多难受,她和傅司遇之间也闹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忙着在这边照顾储行舟,也没有再问润润那边和傅司遇到底分了没有。
但是一想到润润每次因为白榴儿而难受,舒宓还真是挺纠结。
实话说的话,她其实不是很害怕楚画会破坏他们。
以储行舟的定力和脑子,女人的一些小手段是没什么用的。
但是看得出来储行舟又非常不乐意,她要是私底下允许楚画这么做,那他会更生气。
所以,她只能沉默。
“你妨碍我弄头发了。”储行舟替舒宓开了口,很明显的在撵人。
因为楚画在跟他谈事情,发型师都不敢过来给他弄了,怕打扰别人的隐私。
楚画走的时候就差一步三回头了,储行舟到底也没给人家好脸色。
舒宓好一会儿才跟储行舟说话,“她在楚念那件事上犯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和楚念都成了这样,真不打算原谅她?”
储行舟看她,“你没见她做事是什么路数?我再心软,她只会把我累得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