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存拽起地上掉落的大衣,一言不发,黑着脸直接大步离开了房间。
舒宓看了看舒展,“你先看着他,我出去一下。”
她是追了一段,才追上韩存,又下了电梯,把他拉到稍微安静的大厅拐角才说话。
“储行舟身体都那样了还跑出来找你,为的就是劝你不要那么冲动,他都做到这一步了,一定有他的原因,你就听一次?”
韩存手里的外套直接搭到地上,冷眼看着她,可见他现在怒到了一定程度。
“他算什么,我听他的?”
舒宓张了张口,“你不是说他救过你么?他都能救你,难道还能害你?”
末了,又道:“关于,你母亲病情的事情,他也没有胡说,那个医生就是这么说的。”
韩存脸色变了变,“你也知道?”
随即,他的表情更冷了,“他拦着我,自然有原因,怕储家那一老一病扛不过去。他若是真想插手,不应该是来劝我,而是去劝劝对面那几个。”
舒宓算是知道了。
别看韩存平时真的是温温和和,但是脾气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
两个人来回劝了两番,还是没用。
她也没跟他说太久,担心储行舟那边。
回到包厢的时候,储行舟看起来倒是没事,包厢里倒的椅子、杯子也都好好的了,他还坐那儿专心吃菜着呢。
舒宓坐到了他旁边,“聊什么了聊成这样?”
储行舟在给她拿筷子,示意她也吃。
一边回答她的问题,“让他别真的去惹储贺川,多留时间陪韩夫人,否则储家那儿没讨到好,回头韩夫人也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这个。”
舒宓:“……”
听他回答的语气显得可乖了,可是话是实打实的重。
他朝她看来,大概是瞧见她表情复杂,启唇,“我说每个字都是实话,怎么了?”
舒宓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大实话。”
储行舟挑眉,“他当我是吓唬他,想弄Winner,真以为储家根是个老头动不了了,以为储贺川是个残废也动不了?”
舒宓抿了抿唇。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Winner现在就是李珠在撑着,当然了,我觉得按照Winner的根基,韩存怎么下手,估计也撼动不了几分,不然就随他去了?”
她试探的看着储行舟,“他不做这些是不会甘心的,反正最后也改变不了什么。”
储行舟略略沉着眉头,“他再做一步下去,储贺川会要他半条命。”
他说:“我当年救他也废了不少力气,这条命不是让他这样霍霍的,储贺川也是结了婚的人了,有些事我不想让他做,少留点黑历史,对李珠,对以后他们的孩子都好。
要不然,你看看现在储贺川,就是当年老头子作恶太多了的结果。”
说着,储行舟看了她,微微勾唇,“就像你上次训我的一样,一个男人做事,得考虑家庭和后代。”
无论韩存还是储贺川,他都是不想看到他们出事的,还偏偏就这两人对上了。
舒服听着这些,感觉重点有点多。
先是好奇的问:“储贺川看着挺稳重,偶尔说话又很有趣,他是那种要人命的狠角色?”
储行舟表情颇有意味。
“你不是知道当年楚念出过事么?那时候碰楚念的人,这会儿是个太监,腿还跟储贺川一样,比储贺川惨,永远都是断的,但储贺川后面恢复了估计能起来。”
舒宓本来准备吃饭,听到这里,感觉吃饭不如听故事有趣。
“储贺川对楚念也这么好?侵犯楚念的人,他去解决?”
储行舟笑了一声。
道:“储贺川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只是他对我确实不错。”
那个侵犯楚念的男人,就是当初整个华尔街最大的物流集团独生子,也就是储行舟当初拿下的公司。
原本合作谈得好好的,一切顺利,就等签合同,那男的估计觉得储行舟初出茅庐不配拿下他家公司,想给点颜色、玩点花样。
后来,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储行舟身边的楚念,设了局。
“楚念出事后,对方叫我过去,意思是当面羞辱,女朋友被人弄了,以后跟他家合作中反而得低眉顺眼。”
“只不过,去的不光是我,还有储贺川,用他的话说,谁看不起我就等于看不起Winner,看不起他。”
储行舟接走楚念,而储贺川留下处理后事。
具体过程多血腥储行舟是不知道,但他知道结果。
到现在,那个物流公司几乎成了Winner名下物流。
“就这样一个储贺川,你觉得韩存惹到他,能捞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