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她没动静了,舒展抬头看了看她。
然后比她还要淡然,“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后来遇到了老板,就一直跟着他了。”
舒宓一直都知道舒展喊储行舟喊的是老板。
但是感觉上,他们俩就很亲。
原来是这么回事,舒展对储行舟应该是又亲又敬重的那种。
舒宓握着杯子,突然很有感触,“储行舟好像救赎了很多人。”
可是他自己呢?
走着走着变成了今天这样。
“能说说,当初你们怎么遇到的吗?他在这边,是储家私生子,那是业务上跟你们家有来往?”
舒展失笑,“我都是要住到狗窝里的人,你觉得,还能跟家里的生意沾上什么关系?”
换句话说,家里生意再大,他也不能碰,家里再有钱,也跟他没有关系。
说起来,舒展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老板为什么会找上他。
他只记得,那会儿是冬天。
曼哈顿的冬天很冷,他原本住的那个小房子在零下的温度里根本就等于无,风挡不住、雪遮不了。
他出去打了一天工,衣服都是潮湿的,第二天基本是还得继续穿潮湿的出去,整个冬天,衣服干燥的时间极少。
“他给我送了一套衣服,后来又带我去的图书馆。”
舒展回忆起来那段时间的生活,基本是每一帧,都记得清清楚楚。
舒宓正等他说下去呢,发现他抬眸往餐馆入口看了一眼。
她也就跟着转过头去看。
是之前在医院见过的黑色劲装的人,估计是找舒展来了。
等她回过头,舒展都已经收拾妥当起身准备走了。
舒宓还想喝口水的,作罢,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到餐馆门口,她看到那人对着舒展挺恭敬,稍微低了低眉,喊他“老板”,然后说:“医生那边让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