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宓设身处地的想,储行舟该多心酸?他的存在,这是为了给另一个人续命?没有人在乎他的命。
这样的私生子,比做孤儿还悲哀?
“拒绝?”楚画看着她,“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在乎你的命。”
“老爷用你的命逼他回去,而他在知道你几乎被项太压死的时候,用自己的命逼老爷放他回来。”
“他们父子俩达成的协议,他会负责给大公子续命,换来的,是他跟你的关系自由,老爷不得插手。”
楚画看着她,“所以我一直都想不通,他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你以前跟他有过交集?救过他的命?还是什么?”
舒宓摇头。
“我跟他认识都不到一年。”
哦不对,分开了大半年,那应该一年多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恐怕更没法配合你了。”舒宓缓缓的道。
楚画好像也不意外,只是微微蹙眉,看着她。
舒宓接着自己的话,“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为了我他做到这一步,我再离开,岂不是剩他孤零零的?”
对此,楚画失笑,“他这样的身份,孤独是必修课,何况,有我,有舒展。”
“不一样。”舒宓态度变得坚定,“你们给不了他灵魂上的满足。”
“舒老板这么自信,能给他这么深的影响。”
舒宓淡笑,“不是我自负,是他自己这样选,那就说明,他需要我。”
楚画:“你就不怕老爷对他施压?”
舒宓微微挑眉,“你们老爷把大儿子捧在手心里,对储行舟太过分的话,不怕储行舟哪天把血断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
楚画似是吐出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你们几个还挺像的,没错,哪怕是大公子醒来了,也不会同意老爷对储总怎么样,虽然他只是私生子,不过他跟大公子感情还不错。”
“储行舟不是从小流落在外?”舒宓不解。
楚画点头,“是,但可能这就是缘分,他跟大公子早年交集过,这也是老爷找他的时候,他愿意输血的原因。”
要不然,他完全可以不管,毕竟这个二少爷,他大概也不屑于做。
舒宓听得脑子里有些乱,不是关系乱,是这些事儿,让她觉得一时间难消化。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跟储行舟断关系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一想到他这两天整个人恍惚、空荡的样子,她心里确实难受。
“劝我也劝过了。”楚画道:“既然舒老板这么固执,那以后无论什么结果,希望你自己能承受得了。”
舒宓只微笑不语。
在楚画上车之前,舒宓扶了一下车门,“他这样会持续几天?”
“三四天吧,等淤青散了,烧退了,多补几天,加上他一直有锻炼身体,一周之后,差不多就看不出什么了。”
舒宓点了点头。
等楚画的车走了之后,她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忘了问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
还有,忘了问楚画除了他秘书,还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么了解Winner集团的事,不像普通秘书。
舒宓转身回楼上,储行舟醒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买了点东西,你饿了吗?”
他只是抿了一口杯子的水,没说什么,看样子身体还是很倦。
舒宓把东西放进冰箱,去客厅找了他,“我明天可能得出去一趟呢,让小安给你送吃的,不介意吧?”
她明天有个不大不小的应酬。
按理说可以不管,但是刚刚忽然想,他把她的公司收购了,不代表她就能躺平。
否则,哪天Winner的董事长把她当做把柄,说储行舟瞎花钱养个没用的公司怎么办,直接把她取缔了 怎么办?
所以,她把业务做得漂漂亮亮,至少,少了一个让那老头拿捏储行舟的借口。
储行舟转头看了她,“帮顾鸣峥处理纠纷?”
舒宓笑了一下,“储总这么草木皆兵,我会以为你有多爱我。”
男人表情淡淡的补充,“的身体。”
她听完几分悲哀的表情,之后又恢复了笑,“身体就身体吧,能让储总对我的身体入迷,也算本事?”
之后,舒宓解释了一下,“去谈点公事,估计也不会太晚。”
“顾鸣峥的事不管了?”他问。
舒宓笑了,“你老提他,到底是想让我管这事,还是不管这事?”
“你想管?”他问。
她略微的为难,“这两天顾不上,再说了……这种事呢,求储总的话得有求人的态度,可是你身体这个样子,显然办不了事,我求你无门,只能过几天再说?”
男人似是低哼了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