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项太保持零丑闻的惯用伎俩么?
她实在没了办法,打听到项太的行程,专门去會所堵了一会儿。
项太淡笑着看她,“看到没,这都是名贵的好酒,要不你都尝尝?”
舒宓看了桌上码得齐齐的酒瓶子,轻轻吸了一口气,“是不是我喝完,项太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项太只是微笑,“我不喜欢做承诺,看你表现,看我心情定夺。”
舒宓脱了外套,那就喝呗。
她一直觉得自己酒量很好,但是她低估了这些酒混在一起的那种威力。
不光是胃里撑得慌,脑袋里像是放了个深水炸弹,控制不住的恶心想吐。
“喝不了就算了,命不比公司重要?离开了蒙城,你再开个公司就是了?”
舒宓摇了摇头,她继续仰头喝下去。
然后,刚喝下去的酒就像喷泉一样直线的喷了出来。
包厢里一阵尖叫和嫌弃的避让,“哎呀,快快,把她拖出去吐吧,弄得到处都是,臭熏熏的,我们还怎么玩?”
于是她被扔出去了。
舒宓趴在卫生间,吐到整个人抽抽,吐得太狠,呼吸不上来,感觉快死了。
一块手帕和一瓶水递到她旁边。
她根本顾不上看是谁,连“谢谢”也说不出来,擦了擦满嘴的污秽,又漱了口。
缓了好久,才发现那人还在她旁边站着。
她努力的回头看着这个人,“谢谢,您是……?”
站在她身侧的应该是一个女人,一身干净考究的职业装,头发扎得很低,连表情都一丝不苟。
然后面无表情的出声:“舒老板如果实在走投无路,我们老板可以考虑收购你的公司,收购完,你也继续掌管经营。”
她懵懂的眨了眨眼。
“我说的清楚吗?”那人问。
舒宓这才点了点头,应该挺清楚的。
但看起来不像帮她,更像趁虚而入。
一张名片递到她面前,想了想,又直接塞她兜里了,“想好了打上面的电话。”
第二天舒宓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但是,她确实在衣服兜里找到了那张名片。
没写公司,只是写着高级特助——舒展。然后就是手机号码。
哇哦,居然跟她一个姓氏,多少觉得有点亲近。
公司最近人心涣散,舒宓都已经开始用自己的积蓄发工资了,其实她知道没必要拖下去。
她最终还是打了那个打电话。
当然,即便被收购,她还是要先跟对方谈条件,她可以继续经营上交分红什么的,但不想成为傀儡。
这都需要仔细谈。
“舒老板想好了?”舒展平平淡淡的声音。
舒宓点了一下头,还纳闷了一下,那晚看是一个女特助,怎么声音这么man,名字也是。
“你定个地方吧?”她道。
订好地方,挂了电话,舒宓甚至仔细收拾了一番才去赴约。
是一个很雅致的茶馆,包厢透着一股子古典气息。
舒宓坐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其他人来,才看了舒展,“你老板呢?”
“马上就到,舒老板稍安勿躁。”
她只好继续等着,低头喝茶。
差不多的时间,舒展出去了,舒宓蹙了蹙眉。
几秒之后,包厢门再次被打开,首先进来的是一条修长好看的腿,西裤熨烫一丝不苟,皮鞋貌似是限量款。
直到舒宓看到了那张脸,她呆了两秒,然后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茶盏乒乒乓乓的打了她一身,她狼狈的往后退,目光却始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储行舟。
可是又完全不像他,像高不可攀的神邸,一脸矜冷。
哪怕她这么失态,他都只是冷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就坐下了。
“我时间不多。”他说。
舒宓张了张口,半天才挤出来:“你,要收购我的公司?”
男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你开价。”
舒宓看着他冷冷淡淡的样子,逐渐的清醒过来了,然后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故意来侮辱我的吗?”
他抬眸,透着几分看白痴的表情,“有人侮辱别人,还往里砸钱的?”
可舒宓就是这种感觉!
他这样趁虚而入,不就是看她可怜,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对他呼来喝去的舒老板了,他终于可以凌驾她头上出气了?
看她捏着手心,深呼吸了又深呼吸,储行舟似乎一点也不急。
舒宓想,她现在确实落魄了,如果条件可以,她忍一忍?
于是,试探的看了他,“只是收购,不干涉公司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