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感受到气氛骤然下降的恐怖,几个女人本来盯着陆骞野一副花痴的样子,也瞬间不再敢多看一眼。
他们清楚,如果此时多嘴一句,都得跪在这捡玻璃。
宁知之跌跌撞撞的跟在陆骞野身后。
“送她去医院。”
“我不去。”
未经思考就说出了拒绝的话只是出于本能,因为她没有多余的钱去医院治疗,皮外伤她觉得自己也有过处理的经验,不必去浪费医药费。
“随你。”
男人的话刚落地,女人的身体也落地了。
她疼的,实在是站不住了。
陆骞野低头看到了她的膝盖还在不断的流血,流到脚踝又钻进鞋里。
染透了纯白色的袜子。
宁知之突然感觉自己体内有火在向外扩散,脸上开始发烫。
她当时喝过那杯被下了药的果汁,本就涉世不深,她根本不懂男女之间这种药的作用…
半坐在地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不断放大,眼眸下方看到了一双复古设计很考究的皮鞋,又顺着上去是修长又笔直的双腿。
这个人好高,坐在地上的自己要用力的抬起颈部才能看得到他的脸。
她忍不住想去试探一下是真是虚,因为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好看,好看到想去抱一下。
跟在陆骞野身后的张止也发现了不对劲。
操,陆学义这个傻 ,笔 孩子,今晚玻璃捡不完了。
宁知之抓着他的裤脚想往上爬,似乎忘记了疼痛,终于摸到了大腿侧面的手,就像被什么蛊惑了一样,用力的抓着。
“放手。”
陆骞野咬了咬牙抬起手臂一把将她带了起来,正要用力甩到一边,就听到她嘴里碎碎的念叨。
“对不起,求你别把我扔在这,带我走,救救我。”
连带着喘息,还有身体热浪的冲击涌动。
被陆骞野带起来那一刻,手腕的撕扯感加上双膝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会儿,她用残存不多的意识克制着说了这句话。
她明白如果被他扔在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的陆骞野单手拽着她胳膊,就这样用自己的手臂支撑着她整个身体的重量。
这时他才算真正仔细的看清。
咖啡色的卷发,睫毛卷翘,眼型闭着的时候极魅而娇,嘴巴嘟着说着什么,手也在张牙舞爪的挣扎着,迷迷糊糊似要发情,却又带着一些委屈巴巴的怨气。
就这么一手拎着她像一只受伤的流浪猫,甚至陆骞野还歪了一下头,凑近的看了一下。
有点眼熟。
想到刚才在包厢里面,明知地下有碎玻璃还毫不犹豫跪上去那一幕,不易察觉的笑意在眼神中闪过。
呵,还行,至少对自己下手挺狠。
张止见状也歪着头,靠近了些。
老板抽了什么风,竟然犹豫了半分钟还没下手。
莫非在思考什么更狠的死法?
这个女孩看着年纪不大,不至于吧。
“带去御岭苑,让齐文许把解药送过来。”
被打断了思绪立刻回应道。
“是,陆爷。”
陆骞野几乎是把她半拖着地,拽进了电梯。
打开门后没有那么怜香惜玉的扔在了沙发上,吩咐张止把刚送到的药灌进去就让他走了。
陆学义拿的杯子里剩余的饮料,她应该只喝了一小口,小东西还真是脆弱,这就晕了。
陆骞野拿了医药箱给她伤口消了毒,拔出玻璃碎片时候她还嘤嘤唧唧的憋着嘴,要哭不哭的呻~吟。
在伤口稍微大一点的地方,用了免缝针的创可贴,其它伤口都是破碎的形状散开的。
这么能忍疼,却受不了那点药的剂量。
一小时后她渐渐醒来,发觉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
“我还是落到了陆学义手里?”
意识到这一点,她好像突然产生了应激反应。
“我会报警抓你的,你给我喝了什么,你别过来。”
宁知之边说边哭还有点想伸手打人,又着急保护自己看看衣服有没有被脱光,看到袜子没了,鞋也没了…
她窝在沙发里,胡乱挥舞着,像一只抓狂的小野猫。
一片沉寂许久,发现竟没有人过来动她。
放下手,再看看周围,猛然看到自己对面的男人。
“啊!”
有些被吓到没忍住惊叫了一声。
她啊的一下在陆骞野心里喵了一声,心痒难耐。
宁知之发现对面不是陆学义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担心,这个盯着自己的人会不会是什么变态?
坐在沙发另一头的陆骞野双手交叉在膝盖上方,像欣赏动物表演一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