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光了，护士找来冰袋帮张恒敷脸，走近一看发现他两边脸皮开肉绽，已经坏死，不具有医疗价值，肿的像被蜜蜂蛰过的大狗熊。
“唉，可怜的男人。”护士从小车子上拿起消炎药水帮他静脉注射。
……
戚无归三人也被医生送进病房，但幸运的是，她们被注射的是昏迷药水，醒来的时候，三人被绑在床上，医生还给她们调整了舒适的坐姿。
三张病床在同一间病房，床脚放着个大茶几，茶几上放着她们的电视机。
电视机被摔坏了玻璃，不知道内部零件是否完好。
这时，三个护士走进来。
“病人，量血压了。”
戚无归非常自觉的挽起袖子，露出甜美的笑：“护士小姐姐，请问，为什么要把我们绑起来？”
“因为你们有精神病。”护士一边量一边说。
“何以见得？”江南岸道。
“你们在停尸房猥亵尸体，监控看得一清二楚，这不是精神病是什么？”护士不带情绪的说。
“猥……亵？难道你们不觉得我们是在找什么东西吗？”春风嘴角一抽，他觉得这些人应该治治眼睛了。
“呵，找东西？”给春风量血压的护士冷笑一声，“你们是在找周阮阮的尸体对吧？找到后集体猥亵。”
“呃……”春风无语了。
“护士小姐姐，那个……”
“好了，不要狡辩了。”护士打断戚无归，“你是不是想打麻醉，像隔壁那个变态男一样？”
戚无归只是想问，医生打算怎样治疗她们的“病”，不过此刻，医生的话勾起她的好奇：“隔壁？谁啊？”
“张恒。”护士道，“那家伙不但猥亵尸体，还纵火烧地下室，简直罪无可恕。”
“确实，太恶劣了。”戚无归严肃道，“护士小姐姐，你们可千万不要放过那个恶魔呀！”
“当然。”
江南岸抿了抿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戚无归这个小妞，还挺睚眦必报的嘛！这个小辣椒，有点意思。
护士量完血压准备离开，戚无归忽然叫道：“等一下。”
“干什么？”
“能不能帮我们打开电视一下？谢谢了。”
“啧，真麻烦，得了这么变态的病还不消停。”护士嘴上说着，还是走过来按下电视左下角唯一的按钮。
电视里先是冒出一串雪花点，一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一所高中学校，镜头拉进到一间教室，镜头再拉进到一个人脸上。
张恒坐在课桌里认真刷题。
这时，旁边一个男生拍他肩膀一下:“喂，张恒，那个小太妹又来找你了，在楼下。”
小太妹周阮阮其实比他们大两岁，只是她早早就辍学混社会了，打扮流里流气的走进学校，人人叫她一声“小太妹”。
张恒走下楼老远就看到周阮阮站在远处树底下朝他招手。
“周阮阮挺漂亮的嘛！高鼻深眼、烈焰红唇，之前看尸体可看不出来。”春风道。
“尸体都腐败了，当然看不出来啊！”戚无归在现实世界的医院里就见过周阮阮本人。
“阮阮，你怎么来了？”张恒张开双臂。
周阮阮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宝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我妈妈在这边有个店铺，距离你们学校很近，她让我过来跟着员工学学，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可不要背着我在学校里谈恋爱哟！”
“说什么呢？我只会喜欢你。”
“嘻嘻！”
“对了，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家是干什么的。”
“我家啊！”周阮阮微微蹙起眉头，“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妈是珠宝设计师，以前很有名气的，后来我爸爸背着她在外偷吃，被我妈发现了，我妈就……”
“就怎么？”
周阮阮凑到张恒耳边，吐气如兰:“就把他杀了，剁碎，喂狗。”
张恒的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
“你抖什么？”周阮阮哈哈大笑，“我妈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但她对我真的特别好，她想送我出国留学，学珠宝设计，回来帮她的忙，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呢？而且我真的好讨厌读书。”
张恒对她有多讨厌读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好奇的问:“你妈妈真杀了你爸？没人制裁她吗？”
“以前那个年代让一个人消失很难吗？你以为像现在啊！何况我妈妈那么有钱，就算是现在，她想让一个人消失也不难的哟。”周阮阮笑得很甜，说出来的话却凉嗖嗖的。
张恒勉强笑了笑。
“今晚有什么安排呀？”周阮阮眨巴着眼睛问他。
“能有什么安排？我都高三了，晚上要多上一节课，下课后困的要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