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廉又给她夹了两块牛肉道:“以后每年咱们家都这么热闹,快点吃,等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多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干嘛!
一顿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完后,顾廉拉着她到了一处空地上。
顾廉举了下手,就看到无数烟花齐放,沈多鱼傻站着,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媳妇儿,好看吗?”顾廉看着傻傻的沈多鱼,忍不住轻轻掐了把她的脸道。
“好看……”虽然没有特别绚烂,只有绿色、红色和黄色,可沈多鱼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烟花,顾廉从怀里掏出个戒指道:“这是我特意买的戒指,人家结婚都有戒指,你也得有。”
当时结婚的时候,买了手表,就想着没买戒指,可顾廉是一直记得的。
沈多鱼眼圈红了,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咋啦?我……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顾廉低头看着沈多鱼。
沈多鱼摇头道:“没有,挺好的,顾廉,要是咱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顾廉无语道:“自然会一直这样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
其实顾廉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他有时候会做噩梦,梦见沈多鱼跟陆军走了,然后从梦里惊醒。
有时候甚至哭了,他甚至都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直到看到沈多鱼躺在旁边,他心里才踏实。
其实他就是一个乡下的糙汉,没遇到沈多鱼之前,连个媳妇儿都娶不起。
也就是沈多鱼不嫌弃他,拿顾廉妈的话来说,咱们家是祖上积德才能娶到沈多鱼的。
沈多鱼靠在顾廉怀里,现在想想,这大木头居然会想到用烟花来哄她开心,可够难为他的。
等从外头走回来,就看到周一媚跟几个女孩,头伸得老长,在等着烟花。
“哎呀!怪好看的,怎么就没有了呢!”周一媚有些失望。
“就是啊!这玩意一般人家可放不起,就那小小一个,需要几十块呢!”
“啥?这么贵?都快赶上咱们一个月工资了。”
周一媚哼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让我男朋友给我放十个、八个的。”
“咦?那不是你同学沈多鱼吗?烟花不会就是他们放的吧?”周一媚一个同事说道。
周一媚果然看到顾廉拉着沈多鱼的手,从后山上走了下来,她翻了个白眼道:“哟!沈多鱼,山上看烟花去啦?哎呀!免费得烟花,不看白不看哈!”
沈多鱼懒得搭理她,可周一媚看到她的衣服,心里更难受了。
沈多鱼今天穿着一件黄色大衣,脖子上随意的围着个围脖,头发直接扎成了马尾辫,又精神,又利落。
旁边几个同事窃窃私语道:“你觉得这沈多鱼穿得像不像城里人?”
“她的衣服可真漂亮,好羡慕啊!”
“她长得也好看,你看她头上的头花,哎呀!可羡慕死我了……”
沈多鱼拉着顾廉就想回家,就听到周一媚冷冷说道:“再好看有啥用?不认亲爹亲妈,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现在大凉山好多知青都在说沈多鱼的坏话,这女人嫁了人,就不认家里了。
父母不远千里来找她,哪里知道她压根不搭理她们。
沈多鱼回头看着周一媚道:“总好比你妈做娼妓来的好……哎呀!对不起啊!周一媚,我这不小心,把你妈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周一媚妈的确做过娼妓,这还是陆军他们有一次宴会上,有个女人无意中提起的。
本来娼妓不娼妓的,跟沈多鱼没有关系的,可谁让周一媚说她是畜生呢?
不过后来周一媚妈还是挺有本事的,还傍了个大款,嫁进豪门。
周一媚妈的这段历史,也没人敢提了。
周一媚气得脸色铁青:“沈多鱼,你再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沈多鱼淡淡看着她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以为你妈那段黑历史就真没人知道了?
你都是在京城的烟花胡同长大的,这些事情,你以为你忘记了,就没人知道了吗?”
周一媚急的满头大汗,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沈多鱼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沈多鱼看着她旁边的几位同事道:“正好你这些同事都在,你大可以问问他们,是我先害你的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爸妈不远万里来看你,你凭什么把人赶出去?
你的心怎么这么小?随便胡诌,你妈才是娼妓呢!你以为有人信你吗?”周一媚都快哭了。
“信不信的,我可管不着,反正我把地址都说了,不信的可以去查。”沈多鱼直接拉着顾廉走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