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星将吴泽拒之门外,离开两天,他无奈只能先回米业那边看看情况。
下午吴泽卖玉米,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来找林南星。
大门外停了一辆奔驰车,车上的人西装革履,慢条斯理走下车,给林南星打了一通电话。
“二小姐,我来接你。”
林南星似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大步流星上了车。
上车以后林南星戴好鸭舌帽跟口罩,将整个人全副武装。
“医院那边什么情况?”
来接林南星的是林董事长的助理。
“自从你离开,我一直在观察,昨天何方找到我,说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今晚他们已经准备动手了,董事长想跟你说几句话。”
林南星眼神呆滞,留恋的眼神张望着车窗外村部的建筑。
“董事长身体不是太好,你要做好准备。”
医院
董事长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苍老憔悴,唇瓣干裂剥皮,更是消瘦到吓人。
“爷爷。”
董事长吃力地掀起眼皮,颤颤巍巍的手拿下氧气。
“南星。”
林南星穿着医生大褂,伪装进到医院,当她见到床上那个消瘦的身影时,泪如雨下。
“爷爷,你是不是想我了,没事的,今天晚上我带你走,你先躲起来好不好。”
董事长浑浊的眼里盈满了泪花。
“这么长时间,我知道有人给我下毒,我也知道只有我死了,咱们林家才能太平。”
“不是的,您说什么呢,我答应过奶奶会保护好你的。”
苍老的手拂去林南星眼角的泪水。
“我是甘愿上当,我立了一份遗嘱,我死以后,你打理好公司,林家以后就靠你了。”
林南星嘴角不甘颤抖。
“您到底是为什么?”
“她这么对你,明明只差一步,我就能拿到证据,把你救回来。”
林南星有些泣不成声。
“宁愿死,您也不愿意想我揪出她,她可从来没把你当成她父亲,在她眼里只有利益。”
董事长呼吸急促,瞳孔涣散。
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声音。
助理急忙上前将氧气给董事长戴好,拉扯着林南星走出病房。
“二小姐,董事长恐怕很难熬过去。”
“何方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他已经安排好了。”
助理年纪比何方要大,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气质成熟稳重,身上还有着一种家里小婴儿的奶香味。
“何方是安排好了,是董事长没同意,最后一剂毒液已经注射了进去。”
林南星气急败坏,踢了一脚安全通道里的安全门。
“现在医生已经进去抢救,二小姐你留在这不安全。”
林南星深呼口气,调解几分濒临崩溃的情绪。
“安排车送我回去,爷爷这边出事,林雯一定会派车去乡下接我,我先回去。”
林南星把匆忙间在爷爷体内抽出的血液样本交给助理。
“找人化验一下,在化验报告没出来之前,我会尽量拖住回来的时间。”
林南星脱掉大褂,脚步匆忙离开了医院。
林南星一路飞驰电掣回到家,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睡衣。
两分钟以后,她接到了林雯的电话。
“南星,你爷爷突发脑溢血,刚刚没抢救过来去世了。”
林雯声音很是悲伤,悲伤到说话上句不接下句。
“我已经派车过去接你了,你快回来吧。”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
林南星默默端详着手机时间,来回往返等她再回到晋城也已经天亮了。
吴泽在忙着卖玉米,一整晚都没跟她联系,根本不知道她已经离开过。
司机来接林南星的时候,她还是穿着睡衣,缩在沙发上痛哭流涕。
“二小姐,快走吧,再不走就见不到董事长最后一面了。”
林南星泣不成声。
“等我换件衣服吧。”
林南星磨磨蹭蹭换衣服换了十分钟,司机在客厅焦急地直跺脚。
“二小姐,你还没好吗?”
林南星不紧不慢在楼梯上走下来,腿软险些摔倒,司机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
“二小姐,我们走吧。”
林南星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上车以后,拐过坡下的十字路口,车子有轻微的颠簸感,感觉像是碾压上了石子一样。
车子继续行驶,出了村子又行驶了五分钟,司机才意识到不对劲,将车平稳停在路边。
“怎么了?”
“轮胎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