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西边,是满屯子里跑的最勤快的,啥事都要管,啥事都要操心。
田向南真怕这老头哪一天忽然累倒下了。
眼下林老书记已经退下去了,田向南还指望着这老头能给他镇着场子呢,于是就趁着今年改种小麦的时候,跟县里申请,把老头提了上去。
眼下这多好,生产上的事也不需要他管了,小老头整天笑呵呵的揣着烟袋,没事满屯子里溜达,走哪坐哪,跟乡亲们唠唠嗑,也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想到这老头最近的生活状态,田向南的心理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他们青山大队那么努力的发展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以后乡亲们不愁吃,不愁穿,年龄大了以后,也能像老头这么悠闲吗?
什么生产大队长,你当,他当的,这点小事,还能至于影响到这些老头们的悠闲日子吗?还能让他们跟着操心吗?
不至于.......
想到这儿,田向南的心里也莫名生出几分豪气。
“行了,老叔,你该溜达溜达,该找人唠嗑,就去唠嗑,这点小事不算啥,回头我随便想个办法把孙国喜那头压下去.......”
“多大个事啊,真是的......”
“回头这两天陶家旺那边老书记该带人过来学习机械耕种了,你没事就多过去跟陶老书记聊聊,多和人交流交流准备退休的生活经验。”
“呵呵,你小子.......”
“咱一个乡里的小队长,能够格跟人献礼的大副书记谈啥退休经验嘛,净扯淡.......”
听田向南又在这口花花的开起了玩笑,老头先前的担忧也一下子消失了,好笑的摇了摇头。
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屯子上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眼瞅着外面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老头这才又打了声招呼,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
眼瞅着老头的身影出了院子,消失在了大门口,田向南这才放下手中已经凉掉了的茶杯,叹了口气,使劲抓了抓头发。
“我擦的,这事咋弄啊?”
暗自苦恼了一会儿,田向南忽然又想起,明天陶老书记可能会带人过来这事,眼睛不由一亮。
对呀,这老头当了几十年的副书记了,这种暗地里的斗争经验和手段肯定很丰富。
实在不行,这两天有机会跟老书记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