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隆隆,自带霸气,威武不凡。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令他们齐齐回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行数人,正迅速朝擂台走来;为首一人,正是刚刚还在客栈之中的大沁霸主,张耀东!
“陛下?”
“是陛下!”
虽然张耀东此刻穿的是便服,但人群中有幸见过龙颜的人,依旧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直接当众点出,惶恐叩拜:“吾皇万岁,大沁千古!”
“什么?是陛下?”
“陛下来了?”
“快跪下,快跪下啊!”
此话一出,周遭围观人群,顿时纷纷反应过来,齐齐跪倒,高声大呼。
“吾皇万岁,大沁千古!”
虽然他们中大多数人并没有见过张耀东,但从其举手投足间释放出的帝王之气,依旧让所有人瞬间信服。
眼前这位穿着锦绣便服的中年男子,正是他们的大沁霸主!
“平身吧!”
张耀东淡淡摆手,吩咐一声,直接虎步龙行,登上擂台。
待来到叶无双面前,他朝叶无双微微一笑,旋即转身,扫了眼为首的枯槁老僧,而后将目光落在了静安禅师身上。
“静安禅师,你佛国使团来访大沁,一没有第一时间向朝廷呈上文书,二没有觐见于朕,反而莫名其妙在朕皇宫门前,大摆擂台,大放狂言。”
张耀东冷冷说道:“朕还没有治尔等之罪呢,你们反倒指责朕的贵客行事不妥。”
“那朕今日倒要好好听听,有何不妥了!”
“张霸主此言差矣!”
听到此话,静安禅师倒也并不生气,反而淡淡一笑,拱手拜道:“我佛国使团此番出使大沁,贫僧便是先锋;故而,在使团尚未全部抵达之前,贫僧便已将文书呈上,并且拜谒过陛下了,当时贫僧也提过我佛国使团,不日将出使大沁,又何来没有觐见一说?”
“至于陛下所说的于此地大摆擂台,则完全是我佛国仰慕武道久矣,故而贫僧师弟初来贵地,便忍不住想与大沁武道切磋罢了;而你们中原有句俗语说得好,手下见真章。”
“武者比试,本就拼的是实力,言语不过壮势罢了,又何来大放狂言?”
说到此处,静安禅师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反倒是陛下身边这位叶公子,并非是大沁人士,却先是于数日前插手贫僧与陛下的赌约,如今又突然上台打断贫僧师弟与大沁武者的较量。”
“这本是我西漠佛国,与大沁之事;而这位叶公子,既非佛国之人,亦非大沁之士;却接二连三,干扰你我两国交流,岂非不妥也?”
此话一出,周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
所有人都望向一众佛国和尚,怒目而视,却又无言以对。
这个和尚,好生无耻啊!
张耀东更是双眸一眯,脸色难看起来。
按照静安禅师的说法,佛国使团尚未抵达沁月城,便派遣静安禅师呈帖拜谒,的确做的无可挑剔,也对大沁极为尊重。
可关键是,静安禅师当时觐见,乃是为了求借九转轮回千面镜;虽说过程中,提及了佛国使团即将出使大沁,可却并未敲定时间,也未言明缘由,俨然就是顺口一提罢了,此刻却拿来充当借口,简直是耍赖啊!
而仰慕大沁武道,迫不及待想要领教,更是无稽之谈。
你想要领教大沁武道,直接邀请武者比试就好;哪有直接在人家帝都之中,皇宫门前,大摆擂台的?
这是讨教,还是挑衅?
还有什么手下见真章、武者拼实力,言语是壮势,更是诡辩!
至于最后指责叶无双的话语,那就更加是欲加之罪了。
且不说前几日的丹道较量,叶无双只是指点了星吞月,并未直接插手;就算插手了,那又如何?
两国较量,谁说不能请外援了?
再说今日这场比试。
那西漠小和尚自摆擂之日起,便口口声声要挑战中原武道,挑战武道强者,可从未说过只限于大沁人士啊?
况且,这三日中,上台比试的也不乏大沁疆国周遭其他国度的武者,这群佛国和尚怎么没出面制止;反倒现在,突然冒出来指责叶无双?
不就是因为叶无双,破了小和尚的金身吗?
可关键是,这些事情,他张耀东还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根本无法直接言明。
毕竟,前几日的丹道比试,叶无双的确是插手了;若他此刻承认,无异于除了证明大沁不如佛国之外,还能证明什么?
而今日的擂台,更是如此;他若揪着小和尚之前的话语不放,万一静安禅师来一句,在你大沁摆擂三日不败,最后却需要一个来自东荒的小子帮忙解围,那不更验证了大沁孱弱,说明了他张氏皇族无能?
故而,张耀东此刻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