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中完进士就想跑路,那肯定不行。回去教书不行,回去成亲更不行。朱祁钰好说歹说,以亲自主持婚礼为条件,硬把徐观留在了京城。
皇帝给主婚,天大的荣耀,徐观哪里还敢拒绝,否则不用皇帝动手,回去父母和未婚妻就得一起把自己活活掐死了。
曹泰、徐观、谢省三人都被留下做了翰林院编修兼中书舍人。
赐宴结束,喝了不少酒的朱祁钰晃晃悠悠回到清凉殿,倒头就睡。
地点,依旧选在了上圣仙宫,朱祁钰站在高高的望仙台上,背后是上圣皇后的巍峨玉像。
依旧是强调自己的上圣皇后嫡子身份,依旧是服从性测试。
而且这次还带上了世子,新科进士们需要依次跪拜上圣皇后、皇帝、世子。
谁觉得不服,可以提出来。要么做我的嫡系门生,要么趁早滚蛋,省得君臣双方都浪费感情。
好在,没有人愿意放弃得来不易的功名,也没人站出来跟皇帝抬杠。
林香玉听到了自己夫君的承诺,方才放下心来。
玲珑率先笑而不语,浅雪和素汐紧跟着摇摇头:“若是夫君死了,我们一定好好为夫君守寡。”
进士们愿意继续逛就继续逛,不愿意逛就回去歇着。
凝香笑道:“那要不咱们及时行乐?”
方瑛摇摇头:“这就是个陷阱,汉城并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一旦我们轻敌冒进,汉城军与开城军前后夹击,就又是一场全军覆没。
朱祁钰歪在榻上就开始叫唤:“这个破皇帝啊,我是真不想当了。我一个劲地找机会歇着,还感觉累得不行,难以想象,太祖和太宗是怎么熬下来的。”
凝香却在一边揶揄道:“夫君又在混水摸鱼了,什么叫也玩了十五个女人,您做郕王时少说也玩了十几个吧,她们就都不算了吗?”
朱祁钰只得把凝香也搂到怀里来:“你这丫头,怎么还吃这些陈年老醋啊。我真的是在土木堡之变前得了一场大病,之前那些事情我全不记得了。
然后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便避郕王府的女子如蛇蝎,再没碰过她们半根手指头。”
六月二十一日,明军已经攻克了宣州,朝鲜守军一路南撤,直接退到了开城。
开城是军事重镇,也是拱卫汉城的屏障,其城防之坚固,粮草之充足,远非宣州可比。
朱祁钰笑道:“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我要是死了,伱们也都好好活着吧。人死如灯灭,还陪啥啊。”
“这是我掌权以来,打得最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一仗。我派去统兵的南和侯方瑛、总督军务的兵部侍郎江渊,在远离主战场的地方大眼瞪小眼。
朱祁钰心中好奇,什么事情值得自己小爱妃这么严肃。
到时候我们灰头土脸地回去京师,我这个南和侯爵位肯定是别想再要了,您这个兵部侍郎当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
这个月剩下的日子里,就是继续宴请新科进士了。宴请完进士,朱祁钰还会挑一些自己看好的举人亲自见一见。
林香玉笑道:“夫君若是死了,有奴家和凝香相陪,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也可以了,让她们三个留下来看家吧。”
我就做不到用情至深,虽说我十分克制吧,但好歹也玩了十五个女人,如今摊牌了十个,还剩五个,我的全部感情也还是分成了五份的。”
“真的假的?”
“啊?”
方瑛回道:“圣上说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定要保住京军不受损失,至于汉城,可以慢慢打,不着急。
江渊也大为振作,向方瑛问道:“南和侯,听说朝鲜的锦城大君、安平大君来了个二次靖难,占据了庆尚道、全罗道,与汉城的首阳大君对抗。
凝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不像我们,可以为夫君去死。”
朱祁钰仔细端详着军报,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朝鲜竟然将宣州的大军撤走了一大半,连水师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爱妃请讲。”
咱们要不要趁乱奇袭汉城,一举建功。”
朱祁钰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爱妃们可真实在,一点也不弄虚作假。”
由于朝鲜的战略由攻转守,江渊、方瑛的一万骑兵终于被放了出来,两人指挥大军转进至平壤,与宣府方向的明军汇合。
要不我当个赵武灵王得了。”
上次已经折损了三万辽东军,如果再折损三万京军,朝野上下就该出现大规模的反战声音了。
朱祁钰把佳人搂在怀里拍了拍:“说认真的啊,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这人非常开明,朱文芳真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不会逼他,反而还得高看他一眼呢。
朱祁钰心里犯起了嘀咕:不会吧,就连朱见深那么专情的人,还妃嫔成群呢,难道朱文芳要学明孝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