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每一寸土地。连恭让皇帝、皇后及诸嫔妃住处都被严密搜检。
十一月二十一日,当天的报纸将此事广而告之,在整个京师引起轩然大波。
十一月二十二日,报纸通报皇帝状况。在挖出万宁寺赵才兴所埋巫蛊人偶,并将刺在人偶上的银针拔出后,皇帝已经转醒。
中午,朱祁钰歪在榻上,检视着各方传来的情报。
浅雪笑道:“夫君,搜检重华宫,还发现了个好东西。您猜猜是什么?”
朱祁钰幽幽一笑:“不会是衣带诏吧?”
浅雪闻言睁大了眼睛:“夫君真是神了,那钱灵妃以做女工,让小太监拿出去卖来补贴家用为由,将恭让皇帝写在黄绢上的亲笔书信缝于绣品之中,带出宫去。
再由宫外亲信送往王骥、陈懋等人手中。”
朱祁钰闻言,脸色冷了下来:“何至于此啊,又是巫蛊又是衣带诏的。
大兄恭让皇帝就不能体谅体谅我,我把皇位还给他,咱们一家人就全都没有活路了。
而他如果退出皇位,踏踏实实去凤阳,是真的可以荣华富贵、体面终老的。
他拿京师的军队没办法了,就又去打王骥、陈懋等人的主意。
这下真是麻烦了啊,我也赶紧给王骥写信吧,不然他再怕我降罪,一个想不开,真反了怎么办。”
浅雪问道:“其实夫君顺势逼反王骥,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郝义、刘祥就带着亲兵在他军中,待王骥稍有反相,将其拿下,押送京师即可。”
朱祁钰摇了摇头:“算了吧,那不成了我栽赃他了。人家本来就不想反,非逼他干什么。
再说一旦如此,就彻底失了规矩和底限,我和那帮将领之间便再无互信可言,只能不死不休了。
还是跟王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然后问问他想要什么国公名号,他现在是靖远伯,就封他为靖国公如何?
你照着这个意思写信吧。陈懋是宁阳侯,问问他宁国公怎么样。
跟他们好好商量,他们想要什么名号,我就给他们什么名号。”
浅雪点点头,又问道:“舒良请示,这案件是速速审结,还是慢慢来?”
朱祁钰笑道:“速速审结,一两天就出结果吧。你是不知道,老百姓的注意力持续性极短,要不了几天,热乎劲一过去,就没多少人关心这事的后续进展了。
咱们趁热打铁,赶紧盖棺定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