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吃饭。”
又过了片刻,六部等署衙的官吏们,陆陆续续走出大明门。
此情此景,百官也甚为无奈。一个小小漆匠,跪在那里执意要面见圣上;两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太监,在那里接受凌迟之刑。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与恭让皇帝兵变谋反的后续处理有关。
没人知道皇帝到底要处理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文臣们大多对兵变参与的不深,甚至干脆就没有参与,所以危机感并不大。武将与勋贵们就不一样了。
以镇远侯顾兴祖、西平侯宋杰这些在兵变中侥幸活下来的旧勋贵为代表,可谓是纠结异常。
现在旧勋贵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没办法和皇帝达成和解。
在兵变之后,一个月时间里,皇帝从没表达过任何想要和旧勋贵和解的意思。
至于武将,原来的北京上直卫更是全部被赶去南京坐冷板凳了,别说和解了,皇帝的意思非常明白:就是要裁你们,有本事你们就造反吧。
皇帝这样就有些难为人了,上直卫将士去了南京,但是家属还没有完全移过去,导致这反不大好造。
而且之前石亨带着兵变的那一万五千京营将士,自己全部被杀也就算了,家人还统统被流放于奴儿干都司,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皇帝发起狠来,如此凶悍,导致更没人敢反抗了。
顾兴祖与宋杰这两位侯爵最后悔,当初皇帝刚掌权时,曾经亲自登门拉拢,但是两人都没有珍惜。
哎,看看人家徐永宁,当时才十岁,却眼光独到,又是拍马屁,又是装可怜的,哄的皇帝大加关爱,哄的三位王妃同情心泛滥,现在人家根本没到朝廷规定的袭爵年龄,却早已将定国公之位坐的稳稳的。
更可气的是李璇,直接平步青云,从一个无官无职的年轻后生,一跃成为了执掌一方军镇的曹国公。
顾兴祖与宋杰面面相觑一下,互相看一看,瞧一瞧,大家都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无奈之下,顾兴祖拉着宋杰去接天楼借酒消愁去了。
……
八月初三,南京守备衙门。
由于裁军迟迟达不成共识,徐琦也干不了正事,只能和袁诚继续扯皮。
对于吵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徐琦心中也没有底。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蒙着头吵下去。
但是吵到接近午时,外面却有小太监进来,凑在袁诚耳边一顿嘀咕。
袁诚听得是连连点头,喜上眉梢。
待小太监下去,徐琦连忙问道:“袁公,可是圣上有什么谕示吗?”
袁诚笑道:“圣上又派来了两位文臣、两位勋贵,与你我协同守备南京。他们来时,圣上肯定已经作了详细安排,这下我们不用争了。”
徐琦闻言,眉头紧皱:难怪袁诚如此高兴呢,皇帝派了两位文臣、两位勋贵,独独没有派太监来,这就表明了对袁诚的信任和倚重。
自己这边就倒霉了,也不知道来的两位文臣是何人,两位勋贵又是何人。
如果是皇帝嫡系中的嫡系,那就等着遭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