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的夫君。
朱祁钰被四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得有些发毛,只得回道:“杨士奇之妾郭氏不守妇道,以妾灭妻,鸠占鹊巢,蛊惑太后,着礼部拟旨,削夺郭氏诰命。
杨士奇宠妾灭妻,枉顾礼法,空置正妻,独与继室合葬。
国之宰辅,竟不知礼法为何物。朕为其改之,将郭氏移出墓穴,将元配严氏移入,与杨士奇合葬。
我就说这么个意思,你们让何宜、高瑶他们好好润色润色,对杨士奇要骂的狠一点。
还有别忘了影射影射孙太后,不要明着骂,但是得让别人一看就能联想到孙氏的以妾灭妻罪行。”
林香玉好奇地问道:“夫君又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了?杨士奇又做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宠妾灭妻呗。杨士奇他老人家把正室和正室所生的四子四女全部打发回老家。
然后他就和小妾郭氏在京师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严氏死后,杨士奇将小妾郭氏扶正,并为其讨到了一品夫人的诰命。
就这也就算了,杨士奇死前留下遗嘱,拒绝与原配合葬,只与继室同眠于地下。
这不正合适嘛,杨士奇这样的国贼本就应该刨坟掘墓。
俗话说,死者为大,杨士奇要是不作死,我倒还真不太愿意干掘人坟墓的事情。
但是他正好给了我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我也不掘他坟墓,只是尊重严氏的正室地位,帮她与自己的夫君合葬,我如此怜贫惜弱,有错吗?
再说杨士奇给严氏写的墓志铭中也明确说了:卜之吉、筑之密,维伉俪居以匹,尚其有待,偕此玄室。
既然杨士奇都说了要和元配严氏合葬,那我尊重他的意愿,帮他完成他的承诺。
举手之劳,他泉下有知,也不必过于感激寡人。”
宠妃们闻言,转而同情起了孙太后:“夫君这样威胁孙太后,她恐怕要大大的上火了。那牙要是疼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孙太后最在乎的就是正室名位,夫君莫是将母后移入景陵,与宣庙合葬,不敢想象孙太后会作何感想。”
朱祁钰摇头叹道:“随便她怎么想吧,我也只是威胁威胁她。依我看来,母后是不会愿意同宣庙那种人合葬的。
说点别的吧,刚刚有份奏本,是请求调毛忠回京的,那背后是大兄恭让皇帝指使的,给他批了,让他回来吧。”
“毛忠是谁?”
朱祁钰没好气地揶揄道:“毛忠在土木堡之前,是甘肃的右参将,土木堡之后,有人举报他私通瓦剌。
兵部尚书于谦要求将其斩首治罪,我没有听,将其改派到福建,继续做右参将去了。”
浅雪好奇地问道:“夫君为什么不杀他?”
“嗐,他就没有私通瓦剌,我为什么要杀他。虽说他是大兄恭让皇帝的亲信,我也不会把本来没有的事情硬扣到他头上去。
把他调回京师吧,他若是跟着恭让皇帝造反,我再杀了他也不迟。他若是不造反,我就把他派去重建东胜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