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启禀陛下,宣府巡抚李秉连续发来多道奏本。
先后弹劾都指挥杨文、杨鉴,都督同知江福贪纵不法。
弹劾独石内官弓胜组织田猎而扰民。
又弹劾宣府副总兵纪广治军不严,放纵士卒。
然后纪广也上奏本攻讦李秉。
宣府地方主官已经互生嫌隙,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之前又是迎驾恭让皇帝,又是两位皇子重病,这件事情便暂时积压了下来。
如今李秉的弹劾奏本一封接着一封,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圣裁。”
一听这话,朱祁钰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宣府这个烂摊子,一提起来就让人挠头。
愣了半晌之后,朱祁钰方才反问道:“杨杰最近怎么样了?他与李秉这位巡抚处的怎么样?李秉没有弹劾杨杰吗?”
黄溥苦笑道:“没有,李秉倒是十分倚重杨杰。杨杰作为杨洪嫡子,深知宣府的各种内幕秘闻,帮着李秉抓出了不少贪官污吏。
倒是宣府的地方官吏,几乎个个都恨毒了杨杰。只是杨洪在时,更倚重其长子杨俊。杨杰作为嫡子,反而极少经手具体事务。
所以宣府的官吏们倒是一时抓不住杨杰的切实把柄。
不过依臣个人揣测,李秉属于嫉恶如仇的性格,不至于真正与杨杰同流。更大的可能,李秉是想先榨干杨杰的价值,然后再搜集其罪状,依法处置。
只是杨杰奸滑的很,李秉打算如何获得杨杰的罪证,臣就无从得知了。”
朱祁钰闻言,不顾形象地使劲挠了挠头,然后朝着在场的七位亲信挨个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