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毕竟瓦剌使团暴动,伯颜帖木儿既没有下令,更没有直接参与。
事发仓促,起因错综复杂,导致局面瞬间失控,这也不能全怪伯颜帖木儿。
再说是我让他率使团进京的,人家信任我才来的。结果来了没几天我就把他杀掉?
那在外人眼中,不成了我设计陷害,故意把人家骗来京城杀掉了?
京师乃天下首善之区,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我们要让别人一想到京师,就心生向往,而不是整天担忧会不会有去无回。”
王文点点头,恭敬回道:“臣等躬请圣裁。”
朱祁钰略一思考,便回道:“申斥伯颜帖木儿一番,将其降为郡王。同时封也先长子火儿忽答、三子阿玛桑赤为郡王。
也先原来的部众,由新的三郡王共同管理。
至于也先,交由三法司会审。务必得到确凿的证据,方可定三杨与王振的走私之罪,万不可冤枉了好人。”
想到这里,朱祁钰坚持着便补充道:“升年富为南京户部尚书,总督福建、浙江两省军务,并负责组建福建水师。”
年富现在是河南左布政使,朱祁钰之前已经下旨命年富进京。但现在君臣还没有面谈,朱祁钰便急着发布了任命。
因为年富当年是受过杨溥极力举荐的,朱祁钰此举,意在向朝野传达信号,自己只针对三杨本人。那些受过三杨举荐,但是有真才实学,一直忠心为朝廷办事之人,完全不必担心会受到影响。
大臣们也很满意皇帝的处置方法,而且借着审理也先,顺便还可以对王振余党再进行一次清洗,让王振残留的势力彻彻底底的消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