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拉过来商量对策。
于谦听着杨洪讲来讲去,也没话说,只是连连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最后杨洪实在看不去了,哀声恳求道:“廷益,你倒是说句话啊,杨俊好歹也是你的子侄晚辈,伱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去死啊。”
于谦无奈地问道:“人头呢,宗道兄,请您把人头摆出来给我看一眼吧。”
杨洪好奇地问道:“什么人头?”
于谦用更好奇地语气反问道:“您说什么人头?从七月十五日阳和口四万明军覆灭,到现在是十月底,我大明和瓦剌,已经开战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也就是一百天的时间里,您砍的鞑子人头呢?我做为兵部尚书、山西总督,想看一眼您砍的人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杨洪被噎得哑口无言。
于谦见状继续说道:“您是不知道,新君比太上皇难骗多了。我就跟您说个实话吧,不仅杨俊活不了了,就是宗道兄您自己,也是没有活路的。
只要也先一败,皇帝立即就会对您动手了。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皇帝已经都懒得骗你了。
您知道现在皇帝在提到宣府时,对你的称呼是什么吗?”
“是什么?”
“宣府节度使、杨大亲王。”
杨洪闻言,竟然梗着脖子回道:“杨王是蒙古人畏惧我,口口相传叫响的名号,并不是我自己给自己封的王号。”
于谦彻底无语了:“宗道兄,别玩了,皇帝真的已经被你搞烦了。您的父亲是营阳侯,他都做了些什么,很多事情皇帝知道的清清楚楚。”
杨洪立即反驳道:“不不不,我父亲只是继承了祖父官职的区区一个小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