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吸取了后世哲人的教训,深知‘没有本事,就不要瞎搞微操’的道理。
现在城外的军事,有兴安侯、刘永诚、石亨、范广等身经百战的名将负责;中枢的军政事务,由内阁和于谦等人主持。
奏本审核由白圭、何宜等中书舍人负责;内廷由金英、兴安负责;王府由太妃和齐王妃负责。
朱祁钰很清楚,自己的专业水平,比不过上面任何一个人。所以自己上去瞎操一顿心,不仅没有意义,反而有可能会帮倒忙。
最后朱祁钰得出结论:自己天天在家玩女人,可能比自己没日没夜的忙活,对国家更有利。
实际的案例,就是大明末帝崇祯。
崇祯没日没夜地操持政务,结果在位十七年而亡天下。
如果崇祯把军政事务交给内阁,自己天天在后宫玩女人,说不定大明还能多撑十年。
其实崇祯朝的文臣武将,实力反而要胜过正统、景泰两朝。洪承畴虽然打不过皇太极,但打打多尔衮还是不在话下的。
所以崇祯嘛,在家多玩玩女人,熬死皇太极,一切不就都结束了嘛,非要搞那么多犀利的操作干什么。
……
一直到了大中午,朱祁钰还是躺在床上,搂着自己的小王妃腻乎。最后林香玉都受不了了,只能恳求道:“大王,该上朝了。”
朱祁钰习惯性地摆摆手,将掌中的左右摇动,引的林香玉一阵嘤咛。
林香玉红着脸问道:“夫君躺得这么平整,真的不管事情了?”
朱祁钰促狭一笑:“也不是真不管,虽然你们看不到,但其实我这几天还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送了也先一件礼物。”
林香玉闻言,颇为好奇地问道:“夫君真是手眼通天,竟然跟也先太师都有交情。快和奴家说说,您送了太师什么礼物?”
朱祁钰骄傲地说道:“我送了也先太师十万石军粮,怎么样,格局够大吧,这礼物够体面吧?”
林香玉闻言,挣脱了朱祁钰的魔爪,惊得坐起身来:“夫君疯了吗,您知道十万石军粮值多少钱吗?”
“哎,也先太师对我这么好,没有他我都当不上皇帝,所以我不得表示表示嘛。”
“哼,夫君快点老实交待,您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所谓将欲取之,必姑予之。一来,我是要让也先一路顺风,变得骄傲自满,目中无人。二来,我怕瓦剌大军为了抢粮,四处劫掠百姓,索性我就直接把军粮给他了,省得他再折腾老百姓了。
林香玉又问道:“十万石军粮,够大军吃好久了,如果他们待在北京城下不走了,怎么办?”
朱祁钰笑道:“我在瓦剌大军中有内应,等战机到了,把也先的粮仓点着烧掉就好。”
林香玉听到这话都急了:“内应?您老人家是属老鼠的吗?怎么天天偷偷摸摸地四处钻山打洞,以至于到处都是您的人呢?”
朱祁钰叹口气:“哎,我也是没办法,长得就是这样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天下豪杰,一撞上寡人的王霸之气,那个个都是纳头便拜。”
“行吧,那夫君自己在这里臭美吧,奴家要出去干活了。今天晋藩的人就到了,奴家得去太妃那边一起准备去了。您今天就真在家里一直躺着了?”
“躺着吧,要不干嘛,这个破皇帝我是真心的不想当。所以你以后也不要想着给我喂药喝,我最多就干个三十年,等你儿子二十多岁,能掌控朝局了,我就退位,当太上皇去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天天怕大臣、怕勋贵、怕武将、怕后宫,这也就算了。我连太监、宫女、侍卫都怕,这日子过得,连农家一条土狗都不如。谁想当这个破皇帝谁是孙子。”
林香玉怜悯地摸摸头:“可怜的夫君,那您躺着吧,奴家叫几个姑娘过来,好好慰劳慰劳您。”
……
却说大同城外,瓦剌的中军大帐之中,朱祁镇正居中高坐,也先和伯颜帖木儿分坐两旁,而大同总兵、广宁伯刘安正跪在阶下,给朱祁镇磕头行礼。
刘安一边磕头,一边就要掉眼泪。
朱祁镇摆摆手:“行了,别哭,朕这不是好好的吗。伱回去打开城门,朕要入城休整几天。”
刘安一脸为难地回道:“陛下,瓦剌大军不能入城啊,这是北京那边的底线,也是为了大同百姓的安危负责啊。
如果陛下愿意只带侍从入城,那微臣立即就可以安排。”
朱祁镇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回道:“那不行,我不能离开瓦剌大军。谁知道大同的守将,是不是和杨洪一样的人呢。
我绝对不会孤身入城的,不然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安无奈地回道:“那只能请陛下见谅了,北京那边的底线就是,山西守将可以不出城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