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为自己解围,孙太后忙连连点头,扭头吩咐金英:“就按于侍郎说的办,派兴安和马顺一起去,务必尽快把郕王接进宫来。”
不多时,大太监兴安,与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便赶到了王府。
该说不说,刚进门的时候,兴安与马顺是非常高兴的。因为看王府中这热热闹闹的架式,显然郕王还在。只要这位亲王还在,那朝廷就还有主心骨。
然而等到两人见到王妃,行过礼,就听王妃笑盈盈地说道:“两位是替太后来给殿下送赏赐的吗,辛苦辛苦。可惜不巧了,咱家殿下一早就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二人闻言一愣,兴安忙问道:“殿下一大早就出门了?去哪里了?”
王妃也一脸疑惑地反问道:“咱家殿下奉太后懿旨,南下去杭州休养了啊。敢问公公,这可是太后亲自恩准了的,有什么问题吗?”
兴安一脸急切地回道:“朝廷出大事了,太后有命,请郕王即刻进宫。”
听说是朝廷大事,王妃倒也不敢细问,也不敢久留,忙命丫环安排赏银。
兴安与马顺拿了赏钱,谢过王妃,便急勿勿带着锦衣卫,一路快马加鞭,南下去追郕王了。
……
却说郕王一行人,道边落脚,吃过午饭,又休息了半个时辰。
成敬便上前请示道:“殿下,咱们继续出发吗?”
朱祁钰笑道:“不忙,你去把所有人都招拢过来,我有话说。另外把咱装金银珠宝的箱子搬过来。”
成敬不解其意,但也不追问,忙命人将装金银的箱子从马车上搬过来,又招呼众人都聚拢到朱祁钰面前,依次排列站好,听候训示。
朱祁钰挥挥手,示意众人都坐下,然后才笑道:“多的废话我也不讲,能抛家舍业,跟着我颠颠颠跑出京城的,都是有忠心的。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心腹亲信,我没学问,什么仁义礼智信之类的大道理,我也讲不出来。
反正我就一句话:以后有我一口,就有你们一口。
来,成先生,把箱子打开。”
等箱子打开,整整齐齐的银锭、金锭,琳琅满目的珠宝,晃了众人的眼睛。
朱祁钰留心观察众人的表情,虽然大部人都露出艳羡之色,但是却没人表现出贪婪痴迷的神情。
朱祁钰心中暗暗点头,自己运气不错,手下这批心腹虽然不多,但是确实还算精干。
于是朱祁钰继续说道:“我跟伱们中的大部分都不大熟,这样吧,每个人都站出来介绍一下自己。你们是哪里人,有哪些人生经历,有什么本领,有什么喜好之类的。”
众人听了,倒都有些紧张。还是成敬先站出来,率先介绍起了自己。
这位成先生倒也豁达,毫不避讳自己因罪获刑的经历。众人听完,是既感且叹。
等成敬讲完,朱祁钰很严肃地承诺道:“成先生,我在这里跟你保证,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平反你的冤案。”
成敬心里对这话倒是半信半疑,但面上却无丝毫表露。待朱祁钰话音一落,成敬便跪地谢恩,泣涕不止。
朱祁钰忙将成敬扶起,好生抚慰一番。然后才从箱子里取过两锭金子,两锭银子,塞在成敬手中,然后又信手抓过一大把珠宝,一并奉上。
有了成敬在前抛砖引玉,后面的人也放松了心情,气氛变得积极热烈起来。
每个人讲完,朱祁钰都同样奉上一份金银珠宝。
最后,每人都得了两锭黄金、两锭白银、和一大把珠宝。
这些财宝,都能抵得过大部人的全部身家了。但是朱祁钰毫不吝惜,毕竟自己根基太浅薄了,急需得用的人。
至于眼前这些人是不是人才,是不是真心投靠,朱祁钰也不想深究了,因为现在不仅没时间挑三拣四了,而且也没有别的选择,不用这些人,还能用谁呢。
所以也只能先将这些人用起来再说了,时间长了,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知道谁奸谁忠,谁贤谁愚了。
发完钱,朱祁钰一声令下:出发!
众人齐声应和,先簇拥着朱祁钰上了马车,然后各自上马,继续赶路。
不得不说,朱祁钰这顿思想工作做的非常到位,自己这帮手下干劲实足,嗷嗷叫着往前冲,两个多时辰,跑出去五十里地。
好在朱祁钰的马车够奢华,官道也够平整,这才没怎么受那颠簸之苦。
此时天色已黑,众人又跑了个尽兴,错过了驿站市镇,只得野外宿营,过了一夜。
众人便驻足观望,不多时,就见数十名锦衣卫,驾马疾驰至众人面前。
众锦衣卫翻身下马,为首的两位近前来,问道:“请问这里何人管事?”
成敬站了出来,一见两人,忙上前一边拱手施礼,一边陪笑道:“原来是兴公公大驾,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