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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睡觉。”晏深低头吃早餐。
商决用同情的眼神看他,“辛苦了兄弟。”大早上的还要面对那么倒胃口的女人,现在竟然还能吃得下,这也是晏深的本事。
“你少在她跟前挑衅,我就用不着这么辛苦。”
晏深抬头,平静地阐述事实。
商决顿时讪讪:“我那能叫挑衅吗?我这不是从侧面烘托你的好?没有人在她面前出言不敬,让她觉得厌恶,她又怎么意识到你的难能可贵呢?”
“是啊,你再侧面烘托几次,我担心你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没这么狠吧?”商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是信的。
就杜祎这么心狠手辣,之前能因为一时心情不爽,差点把晏深给弄死。对他这个外人,那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以后少说两句,为你自己着想。”
“行,听你的。”商决爽快答应,毕竟事关性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呗。
他正喝着汤,晏深又道,“从今天晚上起,我去你房间睡。”
商决:“……咳咳……咳咳咳……”
呛住了。
满目震惊,满脸不可思议。
“你来我房间睡干什么?你刚才不还挺关心我小命的吗?你跟我睡,杜祎还不得半夜杀了我?”
小别胜新婚,杜祎能容忍得了晏深大晚上跟他睡一间房?
晏深按了按眉心:“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商决感觉自己CPU都快烧干了:“我想的难道不是很正常?”
一对男女,离别数日。
尤其以杜祎那样占有欲强烈的女人,今晚上还不得抱着晏深睡?
“她有洁癖。尤其对异性。”晏深不欲在这种问题上多做解释,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了两句话。
“她不是医生吗?治病救人,接触过的异性又不在少数。”商决表示不信。
“治病救人救的是病人,没有同性异性之分。”
虽然这种极端的洁癖,杜祎并没有亲口对他解释什么。但晏深跟她相处这几年下来,大概拼凑出了真相——
做一个被从小培养的天才医者,自幼见过的躯壳不计其数,无论男女。对杜祎来说,人类躯壳对她而言,就是可供解剖的,白花花的肉。她看人,看到的是手术刀划破皮肤之后,显露于眼前的脂肪层,是各种各样的解剖画面……
所以她的洁癖,是心理上的洁癖。
对于男女之事,她有种心理洁癖,觉得很恶心,无法理解。
就好比没有吃过熊掌的人,在第一次吃熊掌时会惊为天人。如果一连吃上十几二十年的熊掌,只会恶心想吐。
她看人体,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
商决震惊。
“兄弟,那你的运气还挺好。”商决由衷道。
真的!他说的是真心话!
杜祎凌虐的是他的自尊,禁锢的是他的自由,至少还保留了他的节操……
要不然的话,一个男人既要以色侍人,又要毫无尊严地当舔狗,那也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