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
他所欣赏的朋友就应该是这样!
既不因为他的本性而畏惧他,也不因为他的过往而同情他。因为他讨厌别人畏惧他,更加憎恨别人同情他。只有弱者才会需要怜悯和同情,而他现在所站的高度,根本无需同情。
审明经于是对燕念北愈发热忱。
燕念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感觉,审明经态度挺好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觉得可能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是多年重逢,所以稍显生疏客套。这不是聊着聊着渐入佳境了嘛,自然而然就热情了。
审明经完全不讲究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直接将他们父子之间的争执暴露出来。
“他不甘心没有当过家族掌权人,哪怕我是他儿子,都想对我赶尽杀绝。这我也能理解,毕竟他在外面的私生子那么多,好些个,都从来没管过。”
“我想他应该对学长你,也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审明经点头:“确实如此。我家族里的人都觉得我手段严苛,好些老东西觉得我不给他们面子,其实就是我损伤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宁愿要一个昏庸无能的掌权人,也不愿意利益受损。”
“两方博弈,我家里的死老头子不成气候,他身后那些跟随者,才是真正让我厌烦的。”
“要不是他们,我根本不会容忍巴罗州在合作中上蹿下跳,出尔反尔。正如念北君你所说的那样,我会更倾向于解决掉出现问题的人。不过内忧外困,我只能先解决内部问题。”
看得出来,审明经已经厌烦极了巴罗州。
也是对于真正在生意场上混的,巴罗州的存在,就仿佛癞蛤蟆跳到脚背上,既恶心人又膈应人。
如果单单只是要价高就算了,偏生它还喜欢坐地起价,出尔反尔。
在商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如此。
“就连阿香都被从学长身边抢走,看来学长家中的内部问题,确实很严峻。既然如此,那岂不是这次的合作,学长不打算考虑了?”
审明经略微思索:“不,你刚才所说的提议,我很感兴趣。毕竟我很早之前,就已经看巴罗州不顺眼。只是家族里琐事太多,我又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所以迟迟未动。我觉得你找到的这个突破口,很好。”
如果错过这个突破口,下次可能很难动得了巴罗州。
那地方铁板一块,外人几乎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同时兼顾内外,学长吃得消吗?”燕念北表示怀疑。
“应该行。”审明经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胸有成竹,“内部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到时候能完全腾出手来,解决外面的事。”
“很快能解决?看来学长已经有谋划了。”
燕念北并没有打算细问审明经要怎么解决自己家族内部的问题,毕竟事关机密,他一个外人知道得多了,不好。
但架不住审明经实在是太相信他的为人,非要说给他听。
不,也有可能是这个变态平时面对身边的亲人和下属时,都心存疑虑,担心他们是对手派来的,所以从来不敢吐露心声。
而燕念北跟他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瓜葛,再加上当初研学时,感情甚好,所以审明经忍不住多跟他聊聊。
“你知道天问吗?”审明经对燕念北道。
燕念北满脸懵逼的神情,他不知道,谢谢。
苏媚则是不着痕迹的挺直了腰杆,竖起耳朵听。
审明经要是说这个,她可就不困了啊!
她刚才还在想着,天问在K国的驻点负责人,必定是有什么大病,竟然连很多有关于审氏财团的消息,都给得模棱两可,一笔带过。
结果现在,审明经竟然主动提起了天问。
嗯?怎么回事?
“天问是什么?”燕念北不懂就问。
“是一个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情报机构。”
燕念北皱眉:“现如今国际上比较有名的情报组织,不是ANS,one之类的吗?”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国际上一些比较有名的组织,即使是平时用不上,也会先了解。国际上有名的情报组织,他知道好几个,但是没有天问。
审明经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不知道天问这也很正常,因为就连我,也是从我祖父那里得知的。这个情报组织,曾经是国际上最声名显赫,也最庞大的情报组织。但是现如今已经销声匿迹,除了一部分雇佣军小队和常年混迹在灰色地带的人,已经鲜少有人提起天问。”
苏媚喝了一口果汁。
哦,是吗?
好像确实是。
毕竟她这个天问的接班人就在眼皮子底下,都没人认得出来。
“为什么会销声匿迹?垮了吗?”
苏媚:“……”你才垮了!憨批,就不能说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