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参粥,洛韶华的精神好了一些。
她写下一封信,准备传往洛城。
飞鸽刚停歇在她的手掌,就血溅而亡,洛韶华的掌心,也被温热的鲜血染红。
玉金丰含怒的脸,就在不远处,他眼神阴沉的盯着洛韶华:“你在干什么?”
春桦站在玉金丰的身侧,这个位置不是一个奴婢应该站的,她却仿佛故易似的,还对洛韶华露出一抹看好戏的嘲笑。
洛韶华的手指一抖,暴毙的飞鸽掉落在地,她收了收手指,袖中藏着写给父母和家弟的信,她听到脚步声传来,转眸看过去,顿时狠狠的怔住了。
本该模糊的人影,在她的瞳孔中逐渐变得清晰,玉金丰脸上的愤怒与凶恶,她也看得一清二楚,洛韶华被玉金丰这样陌生的表情,骇的后退了两步。
“本家主问你,你在干什么?”玉金丰怒叱道:“是不是偷偷的写了信,想要传去洛城?”
洛韶华望着眼神吃人的玉金丰,攥紧了手指,深吸一口气,说道:“为什么要传假信,欺骗我的亲人?”
玉金丰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还有脸质问本家主?如果你肯写信,本家主至于这么做么?你和本家主成婚多年,做了玉家主母多年,你却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真是枉费我对你那么好,玲珑都比你这个做母亲的懂事多了。”
小忙?
洛韶华气的不轻,他要的是洛城最强的守城武修,洛城把武修借来,玉金丰可有想过洛城会落得什么下场?
洛城面临破城的危险境地,在玉金丰的眼中却是小事。
“家主说的没错,夫人,这次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家主对你的宠爱,整个玉府有目共睹,奴婢都羡慕的要命,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连武修都不借给家主,还真是伤家主的心呢!如果家主如此宠爱奴婢,别说娘家的武修了,就是要奴婢的命,奴婢也会奉献出去。”
春桦眉目含情的看着玉金丰,心中妒恨洛韶华,当初要不是洛韶华从中作梗,不允许家主纳妾,她早就是家主的小妾了,吃穿用度都是上好的,孩子也为家主生了几个,哪里会像现在?一个人熬到了三十几岁,嫁不出去,也没有半个子嗣。
“本夫人和家主说话轮不到你这个奴婢多嘴!给本夫人退下!”
洛韶华清晰的看到春桦脸上的表情,她还没死,这个奴婢就当着她的面,把爱恋崇拜摆在脸上,指责起她这个当家主母来了。
“家主,夫人好凶啊!”
春桦“吓”的靠近玉金丰,手指状似无意的轻拽玉金丰的袖子,这个举动极为微妙,示弱又是在试探玉金丰的态度。
要是以前,玉金丰不会允许奴婢在玉府内靠近他,更别说是扯衣袖这种亲密的举动,但是现在他对洛韶华失望,早已没了任何顾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了。
玉金丰拍了拍春桦的手背,安抚春桦的动作,被洛韶华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视力恢复了,是苏轻月给她服下的丹药,治好了她模糊的视力,然而看的越清楚,洛韶华的心就越冷。
“春桦说的没错,连她一个奴婢,都看到本家主对你的好,都明白要知恩图报,你却不明白。洛韶华……你又有什么资格凶春桦?叫她退下?”
春桦感受到玉金丰手指的温度,顿时受宠若惊,脸颊也浮现了绯红,她胸口贴着玉金丰的手臂,心跳加速的说道:“多谢家主为奴婢说话!奴婢认为夫人就是仗着家主对她的宠爱,才会如此不为家主考虑,连几个武修都不肯借给家主,倘若家主不那么宠夫人,像别的老爷一样,纳妾室,夫人定不敢跟家主作对,她肯定会绞尽脑汁,获得家主的宠爱。”
春桦这话说的很有私心。
玉金丰听了进去,其实就算春桦不说,他也认为洛韶华不肯帮他,不止是自私自利为娘家考虑,更多的是这么多年来,他给了洛韶华太多宠爱,把洛韶华给惯坏了。
如果一开始,他就不宠着惯着洛韶华,正常的纳妾,洛韶华也不敢这么对他。
“你说的很对!本家主记得,你是母亲派来的,当初你伺候我的时候,只有十几岁,母亲想要我娶妻以后纳你为妾。”
“家主……您……您想起来了?”
春桦激动的声音哽咽,她以为家主都忘了,没想到……家主都记得。
“你那么小就跟着本家主,第一次伺候本家主的时候,你因年纪小,水都端的洒了几滴出来,本家主又怎么会不记得?”
春桦红了脸,扑扇着含着水雾的眼睫,她心中很是欢喜。
当初,她第一次伺候家主,那个时候的家主年轻英俊,她见到他第一面,就脸颊羞红,手也开始发抖,所以平时能端稳的水,也洒了出来,那个时候她好害怕家主会惩罚她,但是家主是个温柔的男子,没有惩罚她。
甚至叫她慢慢来。
“家主,当初伺候不周,春桦欠您一句对不起。”春桦眉眼含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