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是听懂牧九歌的意思的,她斟酌一番,“你想大王朝和大天朝如何出力?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我们答应这两国不用出力的,现在你要这两国出力,恐怕这两国不会太愿意。”
牧九歌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王妃想错了一点。大王朝和大天朝是不想出大力,却不会不出力,这两国会担心我大业朝独吞大周朝。”
“现在请这两国出力,这两国是一定会出力的。这两国不会出大力气,却会盯着自己的那部分所得。”
凌曦曦恍然,“你是要让这两国威胁大周朝皇帝及其将领,从而方便你更容易拿下整个大周朝?”
牧九歌表示就是这样的,“大周朝内部的情况不稳,所以我们要从外部给大周朝内部施加压力和威慑,要让大周朝的内部压力不断,然后‘嘭’的声炸开,如此我就能在最短时间攻占整个大周朝了。”
凌曦曦眼含赞赏,啧啧啧道,“真是看不出来,睿亲王是这样的人啊。上一次你攻打大周朝,是不是用的类似的方法?”
牧九歌有些感慨,“上一次可比这次难打多了。当时先帝刚登基没多久,各方面还没处理妥当
,大周朝就派兵来攻打。”
“那时的大周朝兵强马壮又十分统一,其皇帝也不是现在这样,是个很英明的人。因此,大周朝的军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攻占了兴宁镇。”
“若非后面的城镇殊死抵抗,恐怕撑不到我率兵赶到。我到了之后,也打得很艰难……”
那时候是真的艰难,一是大军连日连夜的赶路十分疲惫,二是没有足够的防御工事,三是大周朝军队势如破竹,又是猛将率领。
假如不是他们拼了命的抵抗,再加上更方面的原因,那次他们不一定会赢。
可那次战争给边境几座城镇带来极大的创伤,人口凋零,这也是先帝在兴宁镇囤重兵的重要原因。
“回想起来,当时漫天都被地上的鲜血染红了,远远的看去犹如地狱。打到后来,连伤残的将士和妇孺都上战场了,只为了能拦住大周朝的大军。”
牧九歌叹道,“许是大王朝和大天朝看到我们如此凶残又不要命,才没敢在那时候做什么。如若大王朝和大天朝在那时做什么,我们是拦不住的。”
凌曦曦很清楚战争有多残忍,拍了拍他的肩,“大王朝和大周朝不敢动的还
有一个原因,是怕大周朝转过头攻打他们。”
“大王朝和大天朝向来是求稳,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这两国是不会动手的。”
这两国亲眼看到大业朝和大周朝开战的惨状,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做任何事的。
牧九歌也清楚这点,他忽的一笑,“现在想起过去的事,恍若过去好久好久了,其实并未过去多久,也就几年的时间。”
似乎是提起了往事,他说起了自己过去的事,“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不少兄弟姐妹的,我父皇算是很能生的,几乎每年都会有几个孩子出生。”
“不过,有部分孩子夭折或者死在阴谋诡计中。说实话,父皇的孩子多了,他并不重视自己的孩子,除非是得到他偏爱的,我就是其中之一。
生长在皇宫里,从小我就见过无数不得宠的妃嫔和皇子公主过得如同一条狗般,任由宫人打骂欺辱,有几乎没存在感的公主还会被禁军玷污,成为他们的玩物。”
小时候他不懂父皇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都是他的孩子,却任由那些孩子被他人欺辱算计。
直到他长大一些,他就明白了。就像人的十根手指有长短
一样,身为最高统治者的父皇不会在意每一个孩子,他只在意他喜欢的孩子。
至于其他的孩子……他有这么多孩子,少一个或者几个有什么关系。
另一边。
颜思蓓从管家那得知计划接二连三的失败了,气得砸了屋里所有的东西:“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会失败?”
“我安排得如此好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
原本奢华低调的房间,此刻一片狼藉,到处是碎片和木头。
管家仿若没有知觉般的站在原地没动,也不管脸上和身上的伤口。
颜思蓓面容狰狞的吼道,“从来没有失败过……不,在荣雪峰的事上,我就失败过一次。”
“我以为荣雪峰能将西南地区从大业朝分离出去,那样我就有更多好玩的了。可谁知,荣雪峰被睿亲王夫妻查到了,我不得不杀了他。”
她满眼疯癫的咬着手指头,“那是我的第一次失败,后来我就一而再失败了。每次想对付睿亲王夫妻都对付不了,现在要利用大周朝抓住睿亲王也不成功。”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就像当年在颜家那样,凭什么那些人都能有一个名字,她却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还如一条狗般活着,连一个下人都能欺辱她。
若不是她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