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听到这里,想起一件事,“大青镇的县令杨厦,是你的人?”
陆元武否认了,“他不是我的人,只是我在暗中帮他罢了。”
“原本,我没想选择杨厦来帮我的,是我在寻找合适的人时,得知了大青镇和杨厦做的事,选择帮他。”
凌曦曦疑惑道,“那你为什么没有透露消息给朝廷?”
陆元武反问道,“睿亲王妃又如何得知我没有?”
凌曦曦听懂了,在当时的朝廷里有不少朝臣帮着荣雪峰,因此陆元武送到朝廷的信,没一封到先帝的手里。
“你还真是够隐忍的,筹谋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一个能扳倒荣雪峰的机会。”
陆元武满脸憎恶,言语间对荣雪峰有着深深的恨意,“说实话,一开始我对荣雪峰是没有恨意的,我母亲也没教导我过要恨他。”
“在我母亲看来,她的仇恨是她自己的,不能牵连到我,况且我还是荣雪峰的孩子。只是,我和母亲都没想到,荣雪峰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只因一个官员看中了我母亲,荣雪峰就给我母亲下药,将她送到那官员的床上。
事后,这畜生嫌弃我母
亲脏了,专门将她关在一个地方,由她来接待那些客人。我母亲自是不愿意的,每次都会被下药。好多次,我都亲眼看到她是如何被那些客人羞辱打骂的。后来,我母亲崩溃得疯掉了,她在疯掉后想杀荣雪峰,被他派人虐杀而死。
当着我的面,虐杀而死。荣雪峰亲口告诉我,若我胆敢为我母亲报仇,下场会比我母亲还要惨。也是从那时起,我对荣雪峰产生了极大的恨意。可我清楚,光凭一个弱小的我,是无法帮我母亲报仇的……”
所以,陆元武开始蛰伏。他学会隐忍,学会了用懦弱无能来伪装自己,学会了打不还手,骂不还扣,学会了在暗中一步步的筹谋收买他人,打探荣雪峰的事情,还学会了如何利用兄弟姐妹来慢慢达成自己的心愿。
多年的隐忍和筹谋,他终于等来了朝廷清缴荣雪峰及其同党。一开始,他担心朝廷又像之前那样走过程,因此没有出现,直到最近他看出朝廷是认真的,才来投案自首的。
陆元武从袖中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凌曦曦:“这些是我这几年查到的,其中有关于荣雪峰藏身
的地方,也有他手下的情况等等。”
凌曦曦接过来没有立刻看,而是问道,“你知道当年荣雪峰是如何解决力王的吗?还有,他是如何在西南地区发展起来的吗?”
陆元武细说道,“力王的事,我有查清楚。当初,荣雪峰是奉太上皇的密旨来到西南地区处理力王及其同党的。”
“因着他是秘密来西南地区的,也不是朝中的官员,太上皇又抹除了他的痕迹,所以西南地区没谁认识他。便是有谁听说过他,也不会认出来的。”
他讥嘲道,“荣雪峰这些年,可没少用解决力王及其同党的事来夸赞自己。他当谁不知,当初他是主动爬上力王宠妾的床,算计力王的宠妾,才得以解决力王及其同党的。”
“他用走水这一点,一把火烧死了力王及其同党,连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放过。”
凌曦曦和牧九歌是真没想到当年荣雪峰解决力王,是用的这样的方法。该说,是荣雪峰的做派吗?主动爬上力王宠妾的床,从而来解决力王及其同党。
“力王的宠妾不是个蠢人,她怎么会看上要什么没什么的荣雪峰的?”凌曦
曦问道。
这也是陆元武始终没查清楚的一点,“似乎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具体的,只有荣雪峰和管家知道。”
“这个管家是从小跟着荣雪峰的,也是他唯一信任的人,更是唯一知晓他所有事的人。荣雪峰这个人不相信管家外的所有人,连跟着他姓的儿女也得不到他的信任。”
陆元武详详细细的说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等他说完,凌曦曦安排暗卫送他到客房休息。等她和牧九歌看完资料,商谈完事情,又很多地方要问陆元武的。
夫妻俩仔细的看完陆元武给的资料。
“从资料上看,荣雪峰是在解决力王及其同党回业都的路上,突然改变主意重回西南地区的。”凌曦曦卷指轻敲着椅子扶手,蹙着眉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会是担心太上皇为了保住力王被杀的秘密,解决了他,还是有别的原因?”
牧九歌拿出一张资料放在桌上,指给她看,“王妃你看这里,资料上写着,荣雪峰是在短短三年多里掌控了整个西南地区的。”
“他一个毫无实权的普通人,哪儿
来的本事在短短三年多里掌控了西南地区的?再有一点,他是从哪儿招揽到这么多人手的?这些人手中,不乏有大本事的,比如蛊老这样的人。”
凌曦曦拿起资料看,神情凝重,“你是怀疑,有人在帮荣雪峰?”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