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注意到那些奇怪的马车,那些马车大多会上这些神秘的货船,听说那些马车里是女人和孩子,就是不知那些女人和孩子去了哪儿,还有没有活着。”
“你们知不知道那些货船每次会带很多矿产?我也是听附近的纤夫说的,他们看到过掉落在河里的矿石,有水性好的纤夫挑下去捡起来,卖了好几两银子。”
“我也有看到过。那些送到货船上的人根本不在意掉的几块,还辱骂跳下去捡的人,骂的可难听了。”
魏飞又拍打了几下惊堂木,“肃静!肃静!”
围观的百姓们安静下来。
魏飞冷冷的眸光落在那些不说话的人身上,直接吩咐随行的人用刑:“留一口气就行了。此案是太子殿下下令严查的,这些人还敢不交代,就是藐视太子殿下!”
这话重了。
随行的人抓住一个就开始鞭刑,谁敢跑就往死里揍。
一时间惨叫连连。
“求魏大人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听谭大人的命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魏大人,我是被谭大人威胁的,要是我不听他的命令,他会杀了我全家的。”
魏飞置若罔闻,继续审问谭鹤等
人。都是混官场的,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儿手段和心思吗?
暗处的凌曦曦留意着整个县衙及其周围的情况,用异能查探有没有藏起来的人或者是想要做点什么的人。
她望着那条河。
这是一条很宽广的河,河面上来来往往的各种船只不断,码头上有着无数的人,有卸货的,有拉客的,有来这里游玩的,也有路过的或者办事的,在码头上形成热闹的场景,也形成了人生百态。
她盯着码头看,这样一个地方是最容易隐藏某些事和某些人的。码头鱼龙混杂,来来往往的人,船只和马车太多,就算是长期待在码头的人,也不一定能注意到路过的人或者马车船只,但这里却是消息很流通的一个地方。
或许,她该到码头打听打听了。
等案子的第一次审理结束,凌曦曦跟魏飞一行人说了句,便乔装打扮后来到了码头。
近距离站在码头,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码头的嘈杂,人多和乌烟瘴气。
在这里,看似没规矩,实则是有自己的生存法则的。特别是在这里的苦力人,他们更是要遵守这里的生存法则,否则没活计是轻,一家人活不下去才是最糟
糕的。
她找了一家卖虾面的铺子走了进去,坐在靠门口的位置,要了一碗虾面。
这个铺子的面积不大,也就十来平,里外放着几张矮桌和配套的矮凳。每一个矮桌和矮凳都使用了很久,用着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墙面上有着不少的痕迹,但整体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
凌曦曦没有丝毫的嫌弃,坐在矮凳上看来来往往的人,暗中观察着码头上的那些人,船只和马车,耳边是大伙儿的聊天。
“听说从业都来了大官,正在审理县令等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的跟咱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吗?换了这个县令,下一个县令也不是好东西。我只盼着,今天能多来一些船,这样我就能多得一些工钱了。”
“最近这些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的船和马车少了很多,咱们的活儿也少了。你们说,会不会是跟县令大人被抓有关?”
“最近来的船确实少了很多,特别是打着官府旗号的那些船,这几天都没看到了。还有那些奇怪的马车,这些天也没再看到。估摸着是,出事了不敢出来,想等风头过去再出来。”
听到这些的凌曦曦
接过店家送上来的虾面,边埋头吃边继续听。也就是说,从温轩等人事发后,在这里的船只和马车就少了很多,简而言之幕后之人是在清理线索,防止他们查到真正有用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几个人在说矿石的事。
“我还想着抢一块矿石呢。之前有人在水里抢到一块矿石,卖了十几两银子,可羡慕坏我们了。”
“矿石不好抢。你看蹲在码头的那些人,全是等着抢矿石的。他们都是成群结队的抢,单枪匹马的很容易被弄死在水里。”
“咱们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能有几个钱,还不如拼一把。拼赢了,至少是好几两银子入手,够一家老小吃上几年的了,还能买点儿肉,多好啊。”
凌曦曦并不生气,对普通人来说,他们最在意的不是谁当皇帝,而是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有活儿做,日子能不能安稳。
她继续听着。
在她快要吃完虾面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起了收保护费的事。
“嗳嗳嗳,今天好像没看到那些人来收保护费,是县令出事的原因吧?”
“在这风头浪尖的,谁还敢出来收保护费?那些收保护费的,都跟县令等人有着